的关系土崩瓦解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他们动手应该就在这两月了。”说到这里,裴焕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他道,“准备好吧,都按我说的去做。”

交代好所有事由时,已是天光微熹。房间内,祝珈言还安静地睡着。

裴焕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地盖在那紧闭的眼睛上。他的手掌大,几乎能盖住祝珈言的大半张脸,只露出那两瓣殷红盈泽的嘴唇。

片刻,颤动的睫毛轻轻地搔刮他的掌心,有些痒。

“祝珈言。”裴焕的语调微微拉长,不紧不慢地,似在故意取笑一般。

他俯下身,嘴唇几乎能贴上那愈来愈红的耳廓,便感到手心中睫毛翕动的频率也愈来愈快:“笨死了,装睡都不会。”

“谁装睡!”

祝珈言倏地睁开眼,有些不满地去推裴焕的手:“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许摸!唔……”

他腰身的肌肤温软、细滑,像某种手感奇佳的玉料,又能摸到些孕中长出的软肉。

裴焕滚热的手掌穿过祝珈言松散的亵衣,从那腰侧慢条斯理地摩挲过,又按在他微微凹陷的腰窝上,不轻不重地揉。

坐了太久的马车,祝珈言的腰总是有些酸胀。好在有裴焕每日帮他这么按摩那人倒是非常乐于做这些事,不过总按着按着就按到了其他地方,占够了便宜才肯收手。

“都听到了?”裴焕一边给他揉腰,一边低头看祝珈言的表情。

见那床榻上仰躺的美人面色稍霁,半眯起眼,随着他的动作,从鼻腔中发出些娇哼,像极了一只被顺好了毛的猫,便知道是被揉得舒坦了。

祝珈言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脯,薄薄的亵衣上,胸口的位置还有两团晕开的水渍。男人睡前才替他吸过了一回奶,竟是在睡梦里又渗出了几滴,在亵衣上洇开来。

他知道裴焕说的是什么。这间驿站不大,裴焕手底下那些武将声音也粗,这群人七嘴八舌争论的声音全叫他听了去。

听来听去,说得最多的,还是那个叫“柳岑”的名字。

祝珈言曾远远地见过这个人。

那是一个身形佝偻的男子,长相并不起眼。他第一次见到祝珈言的时候,浑浊的目光直勾勾地飘来,落在他凸起的肚腹之上那绝非是一个善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