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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头怎么还有人明明没病偏想得病?”

我没敢将幻觉的情况托出,只是做过题目和拍片检查。

没有异常。

祂伸手,将我的头拥入祂的怀里,一声声,一句句,温柔缠绵。

我在血色的波浪里沉默,不清楚自己是否该面对现实。

“过去的我们,是认识的吧?”我从祂柔软的拥抱里抬起头,而祂寻声低头。

这让我险些吻上祂的下巴。

没能亲上祂线条优美的下颌线,我心里竟然还有点遗憾。

色胚!

我暗暗唾弃自己。

皮肤被清风拂过,湿漉的衣服贴着我,在祂冰凉的怀抱里,寒气几乎要从骨子里沁出,我却舍不得离开。

好奇怪,为何在这个拥抱里,我会感到这样安心?

所有因期待被入侵而疯狂蔓生的焦渴妄想,都被这个拥抱安抚下来。

我回拥住祂,揽着祂的腰,像点着微弱油灯的小舟,不顾一切地扑向海上茫茫的冰川,以为能够登岸着陆。

渺小的烛焰被扑来的寒气熄灭,靠岸者却在刺骨的冰冷里得到温暖的幻觉。

好冷啊,我却贪图这个拥抱不愿放手。

祂将头靠在我的颈窝,湿润的血腥水汽浸染了我,血色的水珠自祂的发尾滴落,打湿了我的发。

血色与黑色的发丝交融,我看见一缕翘起的黑发亦凝出一滴血色的水。

分外平常,却给我一种亲密无间的暧昧感。

这样的场景大概是诡异的吧?

可充溢的满足感却无端从我心底升起,让我质疑起那份心理测试结论的准确性。

都这样了,我精神状态还正常吗?

算了,我不应该质疑医生的专业性,给我诊疗的还是权威专家,不能这样否认对方数十年苦读艰难考来的证书。

我们在这个拥抱里毫无间隙,就连心灵上的距离似乎都更进一步。

对于这份亲密,祂这样满足。

哪怕我看不见祂的脸,血色裙摆上翻腾拍打的水花,微微飞扬的血色发丝,都在昭告祂的好心情。

“露露怎么哭了?”

祂无措地伸手探向我的脸,血色的纤细手指从我眼下轻柔刮过,我摇了摇头,不明白祂为什么这样说。

难道我哭了?

靠近祂就如靠近冰山,我对温度失了感知,直到祂捧着那滴透明的泪,小心翼翼、忧心忡忡地望向我。

没想到那滴泪竟没有像先前那些一样融进祂的身体,而是在血色的掌心里轻晃,仿佛荷叶上的露珠,接触的部分有一层薄薄的银色光芒,晶莹剔透。

我怔怔地看着祂,像端详一个美丽至极的泡沫幻影。

是真实?还是虚妄?

祂血色的掌心原来也有着同我一样杂乱的细纹,代表生命的那条只有短短一截,我着了魔一样地伸手去抚那条线。

那颗泪渗进祂的掌心,融为一体,而祂乖乖地摊开手掌,任我施为。

这样的姿态很难让人不怜爱。

即便祂曾经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我也还是软了心肠选择原谅。

我将掌心摊在祂一旁,试图比对生命线的长短。

祂下意识便要将手掌覆上来,指尖马上就要顺着指缝钻,被我轻轻拍了一下,说不上重,但有清脆的响声,而祂立刻受尽委屈似的垂了头。

不是,你这?

您闹哪样呢?

显得我好像是无恶不作的恶霸一样,到底做那些事情的都是谁啊!

无语只是一瞬,对上祂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更是生不起气,反倒还得哄人一般地解释一句。

“别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