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太有感,还是冷的。
应该是冷的吧?
如果是前者,那我现在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忍不住化身一只固执的鼠沉默地深潜进泥土里
尴尬到这种程度脑子还知道放bgm并改词,我有一瞬间佩服自己的幽默。
我抓住祂的手腕,在真的握住时愣了一下。
记忆虽然因为暧昧的色调而混乱,但我并没有完全失了记忆。
上一次,我的手只能穿过无形的血水,这一次却能够抓住祂。
我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
大脑迟钝地想,至少现在我们之间的互动不会局限于我单方面受制了。
那真是太好了?
我终于鼓起一点勇气,在祂因为行动受阻疑惑地看来时,小声地道:“不可以这样”
做幻觉也要懂礼貌。
这句话我当然是不敢说的,只敢在心里小声补充。
“嗯?”祂也跟着压低声音,没有睁眼的美丽脸庞满是迷茫。
我一时间不知道祂是真不懂假不懂。
咬着牙,我很想恶狠狠地开口,禁止不礼貌接触!
可是面对祂梦幻奇诡的美丽面容,血色更添一份夺魂挟魄的魅惑,这些怒气就偃旗息鼓。
我只能小声地告诉祂。
“这样不好。”丧丧的,很没志气。
祂比我更沮丧,俯身进一步贴近,海藻般浓密的发丝垂落,轻撩我的脸颊。
我的手再次被祂牵起,祂将我的手放在祂的胸口上,试图再次按进胸腔。
心紧了紧,我不想每次同祂对话都要给祂造成这样的伤害。
更何况,祂不是能说出我听得到的话了吗?
猛地收回手,我没想到祂的力道一反从前,并不带有任何控制的意味,反而是我因为力的作用,差点连带椅子一起后仰。
血色的裙摆翻成浪涛,伸展着将椅子抵住,让我不至于摔了。
我还在险些摔倒的发懵状态,就见血玉般的美人蹙起眉,面上再次浮现淡淡的忧伤。
“露露。”祂唤我的名字,这样温柔、这样亲昵。
每当祂这样唤我名字,我便忍不住想看祂的眼睛。
目光触及血色的眼皮,我以为我会看到一双清亮的眼眸,盈满温柔的笑意。
艾佳馨的眼睛恍惚出现在我眼前,黑沉的,过于幽深的瞳仁,焦距是一点柔和的亮光。
那点柔亮像是透过密林缝隙的日光,印照在久不见天的深潭,泛起细腻粘稠的水波,幽冷清寒又晃眼。
倘若这不是幻觉,我便要以为艾佳馨说的那位好心姐姐,就是眼前的血色美人了。
那双眼与祂,太过契合了。
可是血色的眼皮下是虚无和空洞,掩下心头的失落,我的视线飘过祂,去看地面一路淌来的水渍。
湿漉的脚印从卫生间抵达这里,我忽然想起那枚沾水的脚印。
如果真的是幻觉,会是这样吗?
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这样平常地占据我的生活,藏在每一个细节里。
我还记得先前做过的检测报告,身体数据是极正常的,顶多归为亚健康,总之没有大病,不至于钱还在人没了。
我真的有精神上的幻觉吗?
那些心理测试做完,医生拧着眉,最后客气地说了些笼统的话。
那时候我的脸火辣辣的烧,不需要认真分析就能听出医生敷衍的话外音。
我也记得那位格外正派严谨的医生,捏了捏眉心,在我起身后很快就喊下一个。
快离开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她的嘟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