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
“不怪我么?”
昭云初灌下一碗酒,忽然瞅向兰卿晚,意有所指地开口:“那为什么不说话?”
兰卿晚听得神色一怔。
可不等他回答,昭云初又低下头去舀来一瓢酒到碗里,醉笑着端起酒碗,自言自语地抛出搁置心底的话,“我怎么做、你都要生气……”
“云初。”
兰卿晚唤出声时,昭云初被他扯住了手腕,动了动唇,欲要说些什么,可等自己对上他的眼睛,又退却地避开,“我说过,希望你从此过得舒心,是真心的。”
“我信。”
昭云初无意在这时候和他拌嘴,只想痛快地醉一场,便在饮下酒前,顺着他的话回应,“兰师兄的话,我都信。”
“那就好,够了。”
足够了,即使,云初再不肯信他的感情。
声音微哑,扣在手腕上的力道悄然松了,昭云初余光瞥过去时,只看到他兀自点了下头,了却什么烦恼似的,渐渐舒展了眉宇。
昭云初神色一顿,还没来得及问,兰卿晚已缓缓站起,“我先回房休息了。”
步履轻微,昭云初目光紧紧追随他安静离开的身影,直到传来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心里忽的涌起一股压抑的烦躁感,连带着灌下酒时,都呛到了喉咙。
几声剧烈的咳嗽之后,昭云初觉得一桌的酒菜也寡淡无味了,瞥见他房里亮起了烛光,索性丢开手里的碗,几步下到院子里能被烛光照见的台阶处坐着,埋脸抓了抓头皮,想要让自己稍稍冷静。
兰师兄昨日问,他是不是病了,此刻想起,仍是觉得心慌。
自打中秋遇到以后,他不是没察觉到兰师兄心绪不稳,平时都顾虑着,连劝他回宗门的事都没再提,只归还内功一事态度坚决,兰师兄就这么难以接受么?
到底要置气到什么时候?
究竟又要自己怎么做呢?
醉意之下,思绪渐渐变得混沌,直到一道电光闪过院子,昭云初被炸响的天雷所惊,才猛然抬头。
瞥见兰师兄房里仍然亮着昏暗的烛光,昭云初疑惑,了解他并没有燃烛休息的习惯,怎么到此时还不吹灭?
想着,于是来到了他的房门外,轻叩了两下,没有动静。
“兰师兄,你还没睡吗?”
没得到回复,昭云初欲要再次敲门,不知是不是刻意不想搭理自己,抬起的手犹豫地放下,纠结了片刻,才缓和了语气道:“我们聊一聊吧?”
耐心等着,可依旧没有回应,里头静得可怕,似乎连人气儿都没有。
继续轻敲了几下,脑中回忆着兰卿晚这几日的情况,昭云初意识到不对劲,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紧接一脚踹开门板,着急地奔进去。
闪电划破长空,将卧房里被鲜血染红的素衣打照得异常明亮!
那割伤的手腕处还淌着血,兰卿晚脸色苍白,却半点疼痛也感受不到似的躺倒榻上,似在等待最后一刻的结束。
昭云初被这一幕吓得跌跪在地,脑子瞬间一片空白,雷声轰得耳际嗡嗡作响。
第120章 第120章 报复我吗 比任何人都爱……
周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待看清兰卿晚放空的眼神,再顾不及起身,昭云初慌忙爬了几步来到榻前揪住他的手腕, 撕扯下一截身上的衣料绑上去。
别这样……
眼泪混杂着冒出的冷汗滚落而下,昭云初嘴里下意识不停地念着, 可却喘不上气,喉咙里哑得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抖着双手一圈一圈扎紧, 深怕来不及止血。
发觉兰卿晚想要抽回手,另一手就要扯掉腕部的衣料,昭云初抓得愈紧, 反抗间, 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