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要做什么?
蓦地,她听见身后传来了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似是解衣带的声音。
“师父……”她哑声唤他,声音中微带着几分慌乱。
不会吧,师父难道真的要?
她现在莫不是在梦里吧。
侵略性极强的气息裹缠而来,他的身躯陡然贴近她,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在她的后颈抚弄,似是想让她放松下来,却适得其反。
她埋在床褥里的脸烫得惊人,腕骨抵着床榻,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后颈的线条都绷出了细碎的颤栗。
她想挣扎,却半点力气都没有,想开口,可刚一张嘴,唇齿间便抑制不住地泄出声音。
难耐的感觉侵袭遍全身,激得眼尾溢出生理性的泪水,脸上一片狼藉,呼吸间带上了些许泣音,身子更是痉挛起来。
“还要为师继续吗?”裴玄衍清冽中透着喑哑的声线在上方响起,“看看你自己,你怕成了什么样子,整个人都在抖,这就是你说的喜欢、舒服、快活?”
顾清嘉微微一怔,她不是因为害怕才这样。
裴玄衍扶着她缓缓坐起身,从背后抱住了她。
顾清嘉还未平复下来,身子轻轻颤抖着,贴在他身上的瞬间才发觉,师父衣冠齐整,方才分明是在吓她。
“我给你抹药。”他湿润的吐息喷洒在她颈侧,激起一阵酥麻。
“师父,不要。”顾清嘉语气略显急切地道,攥住了他的衣袖。
裴玄衍闭了闭眼,徒儿她羞赧至此,说出那等自伤自轻之语时,该有多痛心切骨?
他低哑道:“我可以不看你的伤,但你不能再说假话,告诉我,疼吗?”
顾清嘉想说真的不疼,怕被他强行抹药,只能哑声道:“疼。”
裴玄衍拢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手探到她身后,轻抚她的脊背:“我还是像上次那样蒙住自己的眼睛,抱着你抹药,好不好?你疼的话,就咬我的手。”
顾清嘉轻轻“嗯”了一声。
裴玄衍去外间从守在门外的府医那儿取来了药,递给她,从榻上拾起她的衣带,遮住自己的眼睛,将两端绕到脑后系了起来。
顾清嘉原本背对着他,听见身后衣带窸窣摩擦的轻响,心头猛地一跳,忽地想起方才那条衣带被她无意间压在了身下。
“师父,别!”她猛地转过身。
裴玄衍系带的手顿住,微侧过头:“徒儿,怎么了?”
顾清嘉看见蒙住他眼睛的衣带上洇着的湿痕,脊背微微一僵,连指尖都有些发烫。
她现在逃离这本书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缓缓凑近他,贴近他的面容,他身上清冽如松雪的气息侵入鼻端,却似乎还混杂着衣带上的湿痕透出的、属于她的气息。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
裴玄衍察觉到她的动作,摸索着抚上她的发丝,嗓音喑哑至极:“鹤卿,来,抹药吧。”
顾清嘉见他语气如常,心道师父是没有察觉到吗?
她捏着药盒的指节微微收紧。
裴玄衍扶住了她的肩头,却不敢让她靠坐在他怀里,被衣带遮掩的眸中一片晦暗之色,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他察觉到了,可若是让徒儿知晓,她怕是会羞愤欲死,还是装作浑然不知吧。
顾清嘉打开药盒,蘸取一块药膏向伤处抹去,冰凉的药膏贴上的刹那,刺痛夹杂着难耐的酥麻涌过全身,她低叫了一声,身子打颤,瞳仁向上翻起。
裴玄衍忙将她搂住,垂下头,安抚地轻揉她颤抖的肩头,低声道:“很疼吗?”
顾清嘉良久才缓过劲儿来,压抑着轻喘道:“师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