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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嘉心下一紧,难道师父已经有所猜测了?不行,她得打消他的怀疑。

她唇边缓缓漾起一抹笑意:“我上次不是同师父说了吗?我就是这般放荡,一日不吃些什么,便渴得厉害。今日我便是那般去上值的,御道上,宫人的视线投过来,落在我身上,我险些径直……”

“够了,别说了。”裴玄衍搂紧了她,阖眸掩去眸底的沉痛。

徒儿最是怕羞,承受着那样的折磨,被那么多双眼睛瞧着,生怕被人看出端倪,这一天她是如何撑下来的?

他不敢想。

“师父进来做什么?”顾清嘉抬起泛着水光的眼眸,指尖缓缓划过他的胸膛,“是想帮我吗?我恰好觉得顾景和不够用呢。师父,你将我放在榻上,教诲一番吧。”

她在心底暗道一声抱歉,她并非有意亵渎师父,但为了打消他的怀疑,把浪荡子的人设立稳,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裴玄衍身形一僵,扣在她身上的手微微收紧。

顾清嘉手臂缠得更紧,温热的气息卷着尾音,拂过他耳廓,目光落在他紧绷的下颌上。

“师父是在意师徒之分吗?我可是什么人都可以的,随便谁,随便多少人,你看,我连兄长都受用了。”

“鹤卿,住口。”裴玄衍敛去眸中的暗色,嗓音喑哑道。

徒儿在极度痛苦之下说出的自轻之言,他听了,竟……

他与禽兽何异。

他默了默,轻声道:“你病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顾清嘉心道这下可真是将师父惹恼了,他那般宠溺她,都骂她有病了。

也是,哪有师父能忍得了弟子对他口出这等淫词亵欲。

她闭上了嘴,再不收敛,说不准真得挨戒尺了。

“疼吗?”裴玄衍的声音在她头顶拂过,清冽的嗓音染上喑哑。

他手缓缓抚上她脊背,指腹碾过她微颤的肌骨,透着安抚的意味,却带来愈发难耐的战栗。

顾清嘉阖眸压抑着唇齿间的低吟,瘫软在他怀中,微微喘气,心道师父这是信了她的话了。

半晌,她哑声道:“师父,不疼,很舒服……很快活。”

“你可知你这般忍着、这般自苦,只会令我更担忧、更心痛?”裴玄衍闭了闭眼,嗓音低哑至极,“让为师看看你的伤。”

他走到榻边,欲将她放在榻上。

顾清嘉忽地收紧双臂,将他的脖颈箍得更紧,整个人牢牢扒在他怀里。

她下面毫无遮掩,身上仅有的里衣又不够长,若是被放下去了,身份恐有暴露之危。

可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师父总不能一直抱着她。他还想看她的伤,这也是万万不可的。

不如主动出击,一劳永逸。

她一点点从他身上蹭了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背过身,踉跄着爬上了榻。

她背对着他跪在榻上,腰肢顺势塌下去,脊背弯出一道紧绷的弧线,脸埋在床褥里,声音闷闷地透出来,带着微不可察的颤音:“请师父教诲。”

君子能欺之以方,自然也能欺之以淫佚,她料想师父大抵会拔腿就走。

她脊骨绷得像张将断的弓,耳朵却竖着,却没听到师父离开的声音,反听见脚步声渐渐逼近,清冽中隐透着灼热的气息从身后包裹住了她,缠得她呼吸都有些发紧。

她膝行欲逃,却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攥住了腰。

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擦过肌肤,激得她身形轻颤,腰塌得更低,若不是被手扶着,险些软倒在榻上。

下一瞬,她腰后的肌肤一凉,里衣被向上撩起,堆叠在腰窝处。微凉的空气骤然贴上皮肤,她轻喘了一声,身子颤得愈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