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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腿边的被子蹭了蹭,“我表现得不好么?你昨晚明明夸我很厉害,说下次还要背着老公和我偷情。”

“……”

“……你有病。”宋矜郁别过脸,胡乱用手推了一把程凛洲的额头,不去看这人的眼睛。

真受不了。别拿这招对付他。

手腕被捉住,对方顺势起身坐在了床边,嗓音沉了些许,“我知道你喝醉了——放心,没做过分的事,你喊停我就停了。给我看一下伤口,然后抱你下去吃饭,行吗?现在很晚了,我等会儿还要去上班,你不吃我没法放心。”

宋矜郁还是不声不响盯着窗帘的方向,他清楚自己的体质,光看那些痕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想像得出仅仅这样自己就会有什么反应。

而且就算真做了什么又怎样?是程凛洲又不是别人,宋矜郁从不觉得他会伤害自己。他只恨自己不争气,下了决心不给这人机会的,怎么能因为醉酒就……

睫毛轻微一颤,更早之前的那些事涌入脑海,气恼和烦躁瞬间被无力感吞噬。

掌心的被子传来被轻扯的力道,手指第一次收紧,第二次就松了开来,他被程凛洲从被子里剥了出来,先检查了脚心的创可贴,又规规矩矩地看了下丝绸睡袍下涂了药的某处,确认没事,直接抱起他进了卫生间。

程凛洲把他放在了洗手台上,袖子一捋胳膊一甩,要亲手帮前妻洗脸刷牙。

“……我不是残废。”宋矜郁总算回过神,把人推开,没好气地命令,“拖鞋拿过来。”

最后下楼没能拒绝,被程凛洲强行打横抱了下去,正巧撞见了遛狗回来的小田。

小姑娘一副想笑又不敢的表情,埋在大狗子脖子里噗噗噗,宋矜郁转头面无表情在罪魁祸首肩上咬了一口。

“硬不硬?”程凛洲特意鼓起肌肉,“都是修车练出来的。”

……臭小子还扮上瘾了。

早午饭吃得差不多了,程凛洲抬手抚了抚眉稍,挑了个突破口开启对话:“上次那个祝羽,是你弟弟?”

宋矜郁动作一顿,瞥了眼对面明显压不住的唇角,淡淡应了一声。

“呵。”程凛洲轻笑,“原来是小舅子。”

“……”

宋矜郁觉得,若是宋嘉皓听到这个称呼,会先呕吐三天三夜,再冲上来和这人往死里打一架。

其实他不明白为什么宋嘉皓那么讨厌程凛洲,他知道宋嘉皓总是希望自己过得开心的,却始终无法对程凛洲释然。从前就让他非常头疼。

两个人同岁,生日都很相近,按理说不该要谁让着谁,但程凛洲通常是比较大度不计较的那个。要真打起来,宋嘉皓那两下子肯定干不过他这种经过专门训练的身手,让这位少爷忍气吞声又实在不公平,所以宋矜郁会尽量给他补偿。

就比如宋嘉皓上大学那年,他从F国飞回来参加弟弟的开学典礼。那时候程凛洲还在追他,买了他旁边座位的机票装偶遇,借口是要给褚逸杰过生日——他那个发小听到能感动死。

宋嘉皓开开心心冲到校门外接他,见到他身后的人顿时跟见到鬼一样,二话不说抡起了拳头。

程凛洲嘴角挂了彩,想还手被宋矜郁扯住了臂弯的袖子,说宋嘉皓等下要在典礼上发言,能不能别打脸。

男生朝他偏过头,眼底的戾气尚未散去,很快转化为思索和衡量。

宋矜郁被他顺理成章地讨走了一个吻。

那似乎是程凛洲的初吻。

在大学医务室的病床上,18岁的男生抱着他亲了很久很久,险些没赶上宋嘉皓上演讲台。

“你昨天晚上心情很不好?”

走神间,他听到对面人继续发问。宋矜郁没有抬头,用小叉子轻戳果盘里红艳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