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片刻后他提议,“不若母后下午就留在紫宸殿,同儿臣再详细说说吧。”
不得不说,梁枫留人的借口是找得极好的,他知道姜似锦向来怜爱他年岁小阅历浅,他若主动求问,母后必定很难拒绝。
姜似锦果然开始踌躇不决,
“这些朝政,自有朝臣与你商议。何况下午你还要批答奏章,母后留下会不会多有不便?”
“并无不便,”见他口风松动,梁枫立即趁热打铁,“下午都是些普通奏章,母后若是留下,儿臣有拿不准的地方也能向母后请教。”
梁枫都这般说了,姜似锦便也依他之言留了下来。
午间小憩时,梁枫乖乖地把自己的寝床让给了姜似锦,自己则憩于寝殿外间的软塌。
下午,姜似锦去前殿陪梁枫处理朝务,等瞧见御案上堆叠如小山的奏章时,他才知道梁枫说的手疼并非妄言。
无事之日,日常的奏疏已是数目庞大,现下南方四道天灾人祸肆虐,奏章更是堆积如山。
最初参议朝政时,姜似锦也是这般忙碌,期间不易真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所以现在这种辛苦落在梁枫身上,姜似锦便觉得十分心疼。
偶尔梁枫批阅累了,他就在一旁代为执笔,等到后来,根本不消梁枫多说,一些言之泛泛的奏疏姜似锦随手也就批阅了。
如此每日,除却晚上就寝外,白日里姜似锦大多时候都在紫宸殿度过。
时光如梭,七月流火,很快就到了初秋。
暑热渐消,天气转凉,南边的疫病得到了扼制,而匪寇之患也在李鸿岳与一众将士的努力下基本平息。
风波消弭,大衍城又复歌舞升平,皇宫也是一派祥和,连带着需要处理的朝政也削减不少。
这几日用膳后,姜似锦总会和梁枫对弈几局以消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