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依然不例外。

姜似锦知道梁枫这是在暗示自己,他不喜欢自己和沈从易接触,这种行为无疑有些越界,但等姜似锦看见梁枫因为忙碌而稍显憔悴的脸色后,就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了。

翌日,为免梁枫来回折腾,姜似锦甚至亲自去了紫宸殿。

他到的时候,已近午时,梁枫仍在和朝臣议政,姜似锦便在中殿等他。

没过一会儿,殿外就响起了管桓的通传声,梁枫掀开帘子进来,他瞧着姜似锦,表情既惊讶又欢喜,问,

“母后怎么来了?”

“特意过来看看你。”

“母后可曾用过午膳?”蓮傤追新請蠊喺群???駟66⒉溜??零

“还不曾,”姜似锦从扶珠手上接过食盒,他从盒中端出一盅羊肉糁,而后招呼梁枫道,“快过来,母后让后厨做了你爱吃的羊肉糁。”

梁枫愉悦地坐去姜似锦旁身边,顺着他掀盖的动作轻轻一嗅,赞到,“好香。”

“你也知道香么,母后瞧着,我这会儿要是没来,你都忘了要用午膳。”姜似锦假意嗔怪。

两人都落座后,宫人鱼贯而入开始布菜。

姜似锦盛出一小碗羊肉糁,放到梁枫面前,

“管桓说你这几日胃口不好,所以母后只能亲自过来督促你用膳。”

“尝尝味道。”见梁枫不接,他不禁小声催促。

哪知梁枫突然揉了揉手腕,拖长着语调抱怨,“每日要批答百来份奏章,儿臣手酸腕痛的。”

可下一瞬他又忽然绽开笑颜,并凑去姜似锦身边委屈嘟囔,“母后要不发发善心,喂喂儿臣吧?”

“哎呀你!”姜似锦自是瞠目哑然,没想到梁枫竟在一众宫人面前忽然向他撒娇。

“母后”

梁枫拽着姜似锦的胳膊摇晃,他摊开手掌,展示出因久握朱笔而被压出的红痕,

“拿笔久了,儿臣是真觉得手臂乏力得很。”他眨眨眼睛,叹道,“下午还有好多奏状要批答呢。”

梁枫如此一说,姜似锦立刻就动摇了,明知对方是在耍赖撒娇,可还是忍不住捏着梁枫的手腕看了又看。

“你啊你,母后真拿你没办法。”

姜似锦最终还是妥协,他偏头使了个眼色,等管桓、扶珠并着房内的宫人都退了出去后,他才端起羊肉糁,一口一口地喂起梁枫来。

梁枫自是心满意足,口中吃着美味,眼睛更是恨不能粘在母后身上,他依恋的目光是如此直白和热烈,倒把姜似锦瞧得有些羞赧。

午膳结束后,两人赏玩了一会儿字画,姜似锦估摸着时辰不早了就要返回长安殿,梁枫却不肯放人,央求着姜似锦陪他午憩。

姜似锦自然不能答应他,怎么说梁枫也已纳妃,两人若再一同起卧那真是要坏了规矩,可他也不忍见梁枫失落,安慰道,

“以后每日母后都来紫宸殿陪你用午膳,你且省了每日的晨昏定省,这样可好?”

闻言,梁枫才总算振奋了精神,亦步亦趋地将姜似锦送上了凤辇。

此后的几日,姜似锦果然如许诺的那般,每日都来紫宸殿,梁枫对此很是高兴,连午膳的菜品都是按照姜似锦的喜好在布置。

有母后陪伴在侧,繁重的朝务似乎也因此轻简稍许,可他并未因此满足。

某日用完膳后,二人正于宫道上缓行漫步,闲谈之间梁枫状似苦恼地抛出了几件棘手朝务,然后就向姜似锦请教解决之道。

见梁枫有疑惑,姜似锦自是知无不言,不过时间总归有些仓促,许多问题他都只能点到为止,不及尽言。

谁知梁枫听完却是一脸懵懂,语带可怜道,“儿臣愚钝,其中诸多关节还不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