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手铐掉在地上。
穆霖问他现在吃不吃巧克力,连莘以为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吃,马上拆包装,还没看清里面有几颗就伸手去拿,一个接一个地塞,很快摸空了。
穆霖阻止迟了,索性就算了,有点期待地问:“好吃吗?”
连莘随便嚼几下就干吞下去,好在那东西不太大,还没有铝箔纸。
“好吃。”他味道都没品出来,巧克力糊在嗓子眼处,还弱弱地顺从地说好吃。
穆霖满意了,他往前两步,把连莘压靠到墙壁上,眯了眯眼,“你满足了,是不是该到我满足了?”
此情此景,连莘知道他想做什么。
这几天陆思源和时慎序频繁地来,做一样的事情,好像怎么都做不腻,大约什么都不缺的人都这样,看到不寻常的东西就要抢来玩玩。
咽过的巧克力在口腔中残留微苦的滋味,不是连莘喜欢的甜,他之前听穆潮钰说这种是高级感,而他吃过的那些特别甜的巧克力都加了廉价的糖精,连莘咽了好几下,把那阵微苦稀释掉。
“穆霖,”他低低地说,“不操好不好……你哥说要放我出去的……”
“你仗着我哥心地善良跟我拿乔是吧,”穆霖有点不高兴,“再说了,你出不出去和我操你有什么联系。”
“我就是,不想,”连莘艰难道,“有点疼……”
不想被操,操了就疼。
穆霖一顿,霎时想起很多。
他自己什么德性自己知道,恶劣,霸道,残忍,下手特别重。连莘太弱了,他好几次都把这个人弄得血赤呼啦。
那时好像完全不心疼,可他现在光想到连莘被他弄痛,皱着脸哭。
想到连莘要用孱弱的身体怀孕,想到连莘上一回蜷在被窝里痛到眼神涣散还藏着不说,想到连莘以前很多很多惨烈的样子,就怎么都下不去手。
脑海中全是连莘惨兮兮的样子,他有点心虚,梗着脖子道:“你刚吃了我给你的东西,难道不应该谢谢我吗?”
“早知道要这样谢,我可以不要。”连莘说。
“你!”穆霖怒视他,立刻捕捉到连莘清澈眼眸中和以前如出一辙的恐惧。
“我轻一点好了,妈的,我又不是每次都把你弄疼。”
他的确想操连莘,这二十多天没见了,好不容易进来一次,又是排卵期,为的不是这事难道真是来给他送巧克力?
连莘用手隔开穆霖,又低声乞求,“可是每次都好疼……”
穆霖想发脾气,踹他几脚骂他给脸不要脸,然后甩手走人,不给连莘好脸色看。
可最后骂人的话在舌尖上转了转,从左边转到右边,从右边转到左边。
“那你亲我一下,”他臭着脸,“亲我一下,我就不操你了。”
算了,他怕的话先等等,急什么,反正排卵期又不是一生只有一次。
穆霖想着上回把连莘搞那么惨,心惊胆战的,决定让步,脱口而出让连莘亲自己。
空间一静,随即他一惊,觉得不妥,想收回话,连莘已经攥住他两边手臂,踮起脚来要亲他。
可惜身高不够,只亲到唇侧肌肤。
那张白净的小脸近在咫尺,想了太多次,穆霖咽了咽嗓子,小臂抬着扶他,怕自己心跳被听见,又下意识垂眼。
和恶鬼讨价还价让连莘有点发抖,他抖得太过,担心穆霖察觉,亲完就垂着脑袋,因此也错过了穆霖低眸时瞬间狰狞的眼神。
连莘刚站稳就猛地被人掐住脖子按到墙上,后脑勺磕着墙壁,他吃痛一声,眼前晃来晃去看不清,只听见穆霖咬牙切齿的冷笑在耳畔轰然炸开。
“臭婊子!我说怎么不让我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