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揪一只鸡腿放他破碗中,认真对他说:“打不过别硬打,前有越王卧薪尝胆灭吴国,后有韩信忍胯下之辱成大事,大人物尚且这样,你一个小人物忍忍怎么了?”

“再说,咱们没爸妈的,没人心疼就自己心疼自己,你要知道,活着是天大的事。”

对了,他还没告诉岳至小时候的事情。

连莘睁开眼睛,轻轻呼吸。

他窸窸窣窣拉低被子,拉开枕头拉链,摸出棉花夹缝中的一张小纸条,纸条皱皱巴巴,就着走廊一点点微光,半指长的纸上写了两个字。

信他。

是某天放风,冷不丁一个陌生囚犯顺给他的纸条。

纸上的“他”字尾勾勾得很长。

岳至教他认字写字,他不可能认不出这是岳至的字迹。

信谁?

自然是信穆潮钰。

岳至没有忘记他,岳至甚至在想办法带他出去。

纸条像火炉一样温暖,温度从指尖蔓延到心脏,连莘终于不再觉得冷,他摸索着把它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