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太过激浪,连莘闷哭出声,手指徒劳抓了抓桌面。
陆思源没有因此收敛,他含住连莘柔软的舌头纠缠,大力挞伐,把喘息和呻吟都咽进两人喉腔和腹部中。
36 信他
等陆思源走了,连莘捂着肚子缓那股难受劲。
好一会,没那么难受了,连莘想起来陆思源让他收拾房间,别让穆潮钰知道。
那些被批注过的文书看不看无所谓,连莘知道这项工作本来就很多余,是穆潮钰找个由头让他来这里休息。
他认命地打扫房间,用打湿的抹布去擦桌子,摆正翻倒的书和文件,复原房间布置。
等走出门,一切回到正轨。
连莘有些乱七八糟的猜想,比如他猜陆思源来找他有穆潮钰的手笔,穆潮钰背地里其实在欣赏他狼狈的样子,又比如他猜陆思源和穆潮钰之间发生了矛盾,所以陆思源在拿他当出气筒,其实这些都是以前坏印象引发的无厘头猜想。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穆潮钰巨大变化的动机产生了动摇。
可连莘很怕出意外,隐隐地,他想维持现在平静的生活,而不是搅乱浑水。
连莘什么都没说,第二天是重复的生活。
晚上有思想教育课,教A国的法律,穆潮钰下午见过他之后说外面有事,今晚课后不能来了。
连莘当然说好。
上完课的自由时间,岳至不在,现在没人带连莘下棋,其他人对他又是漠视的态度,他只能自娱自乐。
教室旁边有一间图书室,一般去的人不少,连莘一如既往想早点进去,被干警拦住了。
干警给他搜身,搜完才开门示意他进。
里面开着窗,好像没人,连莘迟疑一会,还是进了门。
连莘心中纳闷这次怎么没人,结果才沿着书架走了几步,就发现里面其实站了一个垂眸翻书的男人。
是时慎序。
连莘脑袋轰地炸开,脚往后退,才转身就发现图书室的门关着。
那扇关着的门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好像在嘲笑他逃避行为的愚蠢,连莘看着那扇门,眼前一阵眩晕,一时停了动作站在原地。
他站在原地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身后的男人慢慢把书塞回书架,淡声道:“连莘,过来。”
和陆思源一样,时慎序的目的也很明确。
就在图书室冰凉的地面上,没多少前戏。
直到结束,连莘听从男人的命令,自己给自己套好衣服,龌蹉的戏码才落下帷幕。
监舍熄了灯,随着秋天的缓慢挪移,温度再也不会回暖,只会越来越冷,监狱过几天还要发冬服,连莘蜷缩在被窝中轻微发抖,这套厚被褥在穆潮钰的暗示下提前分发,凉夜中能堆叠出不薄的保护罩。
可是哪怕再厚的被子,连莘恐怕也要觉得冷。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刚入狱时那种自己会死在这里面的恐惧席卷而来,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人类发现畸形身体的怪物,谁都能因为好奇心来玩两下,等他死了也不过一块没人在乎的烂肉。
他唾弃自己的懦弱,唾弃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听话、忍耐。
如果是岳至遇到这些肮脏恶心的事情,一定会撕得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也好过这样苟活。
闭上眼睛,连莘仿佛看见岳至对他跳脚。
“你揍他啊!操!”
“别人威胁你,你不能威胁回去?”
岳至呼噜他脑袋,“打不过?哼!打不过也给老子打,死了也是一条好汉。”
“窝窝囊囊地像什么样……”
接着场景又变了,他看见岳至和他坐在破木板搭成的桌子前,他顶着一张很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