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伏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魏璟没说话,视线尚落在文瑶身上,见她蹙着眉,想来是伤的不轻。
但他还未来得及开口,文瑶先道:“无碍,本是我们站错了地方。”
然后朝魏璟福了身:“殿下恕罪,民女此番模样实在失礼,就先行离开了。”
于嬷嬷笑道:“都是世子赏的,说舒姑娘近日实在辛苦了。”
文瑶皱了皱眉,不知他这是何意,难不成开始清算诊金,拿这些东西来试图满足她?
“麻烦嬷嬷帮我都退回去吧,再转告殿下我不会收的。”
于嬷嬷转头端了药,道:“世子说了,舒姑娘不该不收。”
文瑶也不为难她。
她不敢因自己生病拖延太久,梳洗完,便换衣服去给人送药。
这个时辰尚早,魏璟刚从朝殿回来,他身后跟着江淮之与几位官员。
玉白见她,忙道:“殿下要随大臣们去商议事情,一时半会儿恐不得闲,你且跟着去,寻着奉茶的空儿,送进去便是。”
文瑶应下,便一直在书房外头等着,因这书房并不大,所以也不隔音,文瑶站在廊下,清楚得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似乎在说翻案与章王的事。
“当年圣上因失火一事悲痛不已,遂不曾细查便判了文大人的失职罪。殿下不妨再唤高大人对一对案卷供词?”
江淮之道:“诸位大人莫要糊涂了,高淮的面目,你们还未看清楚吗?文大人醉酒之事,只是高淮一人之词。当时他可与诸位大人同为太子殿下办事,且不说文大人不可能在那夜醉酒,便是有,你们可会如他一样落井下石非要至文大人于死地?”
“他既然能站出来污蔑文大人,岂非没有准备?对供词有何用?”
几位老官员哑口。
高淮就是一个笑面虎,从不得罪人,太子久病,他面上却还是在为东宫办事,所以没到证据确凿的地步,众人不敢断言。
反倒为江淮之今日如此直言,有些奇怪。
众人看向肃然坐着的魏璟,也没敢接话。
太子久病多年,他们这几个老臣在朝中逐渐说不上什么话,魏璟也从不需要他们来办事。
今日特地让他们留在东宫,倒教他们有些惶然。
沉默中,斟酌出一句:“不知太子殿下何时能来?”
太子身子好了不少,近来也会接见他们这些臣子,将来也会慢慢接手魏璟手上的事。所以要当年的案子,他们还需与太子商议。
江淮之便是知道他们会如此想:“殿下已经将此案都交由世子处理。”
几个老臣再次看向魏璟。
他的神态并不似以往和缓:“那夜九皇叔负责巡防,他手底下的人能为文大人证明清白,如此诸位大人还觉得不够?”
章王当初负责巡防护卫,那些人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只因他是个躲事的,不愿掺和此事,故而袖手旁观。
“我出去时街道上没看见几个官兵,估摸着已经回去了。如今留下的都是一群孩子,想必没有太多耐心找。”
“那些衙吏就冲着齐家来的,无论如何不会罢休,怕是还守在那屋子里面。”鹤老叹了一口气,“先进去吧。”
为了躲着官兵追查,两人连夜把齐家的几个孩子都带了出来,白日不敢出去,便都饿了一整日。
可推开门,也不见他们吵闹,哥哥在温习功课,几个小的都安静在地上雕刻木偶。唤他们前来吃东西,也不争抢,先是谢过才规规矩矩地拿了些吃。
也不过是些寻常的糕点,可因未曾吃过,各个眼里稀奇又高兴。甚至担心价格贵不敢多吃,只有小的忍耐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