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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两人出来后,魏璟便朝着长廊另一头的走,文瑶以为他也是因为画卷之事 ,不待进房门,便先道:“画卷之事殿下不用担忧,只宽限民女几日便好。”

青云楼今日似乎清了场,无甚宾客,但两人共处一室始终不太好。

见她杵在那,魏璟也干脆停在门口:“画卷之事不用文姑娘操心。”

文瑶不解:“那殿下喊我来所为何事?”

面前的人没答,只是将她瞧着。

而这突如其来的凝视文瑶有些不自在,见他冷森森的,内心有些踌躇,想必是要追问昨日她去大仓的事情?

她准备好了能解释的理由,却在张口之际,听得他突然开口问:“文姑娘这几年过得如何?”

他眸色淡然,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文瑶微愣片刻,觉得还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四年时间足够淡化从前一切,何况魏璟这样大人,若是真恨她,恐怕今日也不会站在此与她说话。

于是释然回道:“劳殿下挂心了,民女一切都好。”

“那便好。”魏璟收回了目光,顿了片刻,然后扔出一句,“孤今日一早见了文景行,他说你这几年一直在等孤回来,还与孤商量了婚事。”

魏璟似笑非笑:“孤以为,你早该跟他们说过了。”

所以文家不仅面见了圣上,还去找了魏璟。

文瑶一时僵在那,不能言语。

忽然觉得自己方才因男女之防而与魏璟站在门口说话,或许在他看来,是十分可笑之举。

她被赶出文府后分明与文家的人再无来往,可似乎无论何时,他们都能让她陷入难堪之地。

从前是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文瑶跪地告罪:“民女给殿下带来困扰了,还请殿下恕罪,民女绝无此意。”

魏璟浅浅掠过她的脸,眼瞧着那面色突然变得不安与惶恐,神色微动,陷入了沉默。

“起来吧。”再抬眼时眸中那抹异色已经消失,异常平静的回了一句,本该就是预料之中的话,“孤拒绝了。”

文瑶起身,却又听得他补了一句:“一如你从前一般。”

他的每个字都似软刀子一样,看着不疼,却十分扎人。

文瑶未敢抬眼,只解释道:“我与文家已经多年未曾来往,请婚也并非我本意。但今日之事皆由民女而起,殿下若觉冒犯,民女愿受罚。”

觉得不堪的人也不止她,魏璟何尝不是。

但无论如何,当初是她撕毁婚事推开了他,即便魏璟恨她,她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魏璟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淡淡道:“不至于。”

文瑶立时又道:“是民女小人之心了。”

她这般从善如流,卑躬屈膝的,让人瞧不出有几分真假,魏璟敛了眸,转了身准备离开。

可步子尚未踏出,突如其来的热茶壶忽是翻倒在两人之间。

这长廊的两侧都有楼梯,一边是宾客上楼的,一边是小厮专门奉茶端水的,魏璟与文瑶此刻站的位置恰好是送茶水的楼梯。

楼下奉茶的小厮一手提留着热水壶,一手举着托盘正上楼,他步子走得轻快,一时不查拐角出有人,亦来不及抽身,热开水壶便这么倾倒打翻了。

魏璟反应倒是迅速,可他第一时间想的是拉过身前的人,无奈手落了空,连一片衣角都不曾触及丝毫,与他隔开的利落。

而文瑶因往前侧躲,裙摆一侧尽被茶水淋湿,滚烫的茶水隔着裙摆灼在脚踝处,手心的伤口也不可避免的就碰到了旁边的高几花架,传来阵阵刺疼。

她屈着身子,忍着疼。

一旁的小厮见状都被吓坏了,惶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