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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济世大士——记忆力衰退症实锤了。

济世大士并未多言:“那谢小友有何见解?”

谢无柩冷淡道:“萧衔蝉的看法,就是我的看法。”

萧衔蝉连连点头,与师兄妹们交换了个眼神,大家都是一个想法——致人沉睡不醒的元凶并非这棵结香树妖。

济世大士不再多言,步履稳健走在前方,声音沉稳,坚定不移:“妖类生性狡诈,此花妖蛊惑我派弟子不成,恼羞成怒,便想残害众生,如今功力大成,连五色土都无法破其迷障。”

他如同说着一个普世真理般,说着这番话,字字铿锵有力。

“是吗?”萧衔蝉疑惑地挠挠头,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回头看那座灰白的、毫无生机的山,只见山顶闪过缕缕光华,那是困妖阵闪过的灵气,卍字在阵法顶上盘旋。

“老衲必会与此妖斗到底。”济世大士道,老迈浑浊的眼睛闪过坚毅的光。

他们走到岔路口,小路两侧皆是高如树的荷花,萧衔蝉他们要直行回住宿之地,济世大士从另一条路离开了,不知从哪飘来一片云,将月亮遮得严严实实。

迦象子与他们一道回到宿处,桌上留下的五味汤还有余热,距离尚远都能闻到五味汤散发的浓郁酒味,虽尝起来五味俱全,难喝极了,但闻起来却如果经年的老酒。

小黑闻到酒味又躁动起来,秦含玉一把把他按下去,好奇地看着汤碗:“这汤咱们还喝吗?”

萧衔蝉本着聊胜于无的心态,尝了一口,顿时五官移位,脸都皱在一起:“闻起来酒香挺浓,喝起来怎么这个味?”

秦含玉也好奇地尝了一口,顿时苦了脸:“就这个味道,谁能分得清楚它和毒药啊?”

金不禁喝完后脸上立刻出现痛苦面具,连一向无甚表情的谢无柩喝了一口后,嘴角都微微撇了一下,花沸雪因为没有肉身,逃过了五味汤对味觉的屠戮

萧衔蝉喝了几大口茶才将嘴里那股古怪的味道冲干净:“就这东西,你们丰溢老百姓也是够信任你们的,让喝就喝,一点不打折扣。”

该怎么形容呢,这味道好比腌酸菜的大缸里放了臭袜子然后发霉了。

迦象子很是自豪地挺了挺胸膛:“我们丰溢的百姓最是信任我们掌门。以前济世师祖还不是莲送归的掌门,只是监寺,那时他发现有莲送归的佛修侵吞百姓财产,役使无辜百姓为奴,勃然大怒,严惩元凶。

原来的掌门不欲闹大,恐有损佛修脸面,但济世师祖说‘大地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岂以佛祖之身凌驾众生之上’,是以不仅向受害百姓归还财产,还出面向丰溢百姓们道歉。自那之后,丰溢无有不敬者。”

众人听这一段过往,连连点头,济世大士果然为得道高僧,佛法精妙,品行高洁。

分喝完五味汤,送走迦象子,因为害怕那拖人入梦的精怪,几个人挤在一张榻上,头挨头,脚挨脚,晚间的风愈加清冷,他们的被窝却暖烘烘的,谢无柩悄悄在暗处撇嘴,将自己更往墙那边靠,尽力与旁边的热源远一点。

“大师兄,你也觉得那棵结香树不是元凶?”金不禁脑袋枕着手,慢悠悠道。

“嗯。”花沸雪点头,“莲送归的梵音阵极出名,镇妖辟邪,那结香树虽已是化神期,但梵音阵压制了其修为,灵力也因阵法不断溢散,哪有精力织这么一场大梦,将这么多人拉进去。”

秦含玉枕着且停侯,侧过身:“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那棵结香树好像快死了。”

“是啊。”萧衔蝉的指尖捏着一小片花瓣,“她快要枯萎了,那些溢散的灵力中掺杂着生机,梵音阵无法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在她入阵前,就被人打成重伤了。”

那片花瓣发白,边缘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