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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激灵,她茫然地从恍惚中醒来,发现周围大伙都快要睡过去。

“醒!”

不等萧衔蝉叫醒众人,一个苍老的声音便从旁边传来,棒喝当头,大伙的眼神瞬间清明,从快要落入睡梦中的迷蒙清醒过来。

转头看去,来人白眉白须,身披袈裟,正是济世大士。

济世大士不赞同地看了眼迦象子:“妖精皆天性凶残,不通人性,其生长处更是凶险之地,若非我夜不能寐,前来查看,迦象子,你便要将诸位施主拉入险境了。”

萧衔蝉闻言,微微蹙眉,不甚赞同他的观点,只是不好在人家宗门多言,便只沉默地站在一边。

迦象子惭愧极了,脸颊通红:“是我不好,举止轻浮,未曾料到这妖女的法力竟如此高深,只白日和师兄也来过此处加固法阵,那时却不曾发现妖女的法术有如此之威。”

济世大士摇头,恨铁不成钢道:“此乃结香树,别名解梦花,既以梦为名,可见其与睡梦有关,自然在夜间功力更盛。此树于《草本妖怪经》、《宝珠药材纲目》俱有记载,你竟连书上的知识都没记牢,可见素日荒废课业,懒怠至此。”

迦象子恍然大悟,讷讷不敢言。

花沸雪温言解释:“迦象子禅师焦心无辜之人逢此劫难,因五味汤无效之故,特来诹访,在下自问于医一道尚有些心得,愿尽绵薄之力,只才疏学浅,不明五色土于此汤中的功效,迦象子禅师这才携我等来此。”

他顿了顿,继续道:“见到结香树,在下也便明白了为何要在汤中加入五色土。迦象子禅师一片善心,还请大士勿怪。”

因有人求情,济世大士便不再多言,只令迦象子退下,右手轻挥,又将阵法加固一层,方与花沸雪交谈:“施主既已晓得为何用五色土,不妨说说,依施主之见,五味汤为何无效?”

花沸雪沉默不语,却并非没有想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萧衔蝉在看到结香树的那刻,就知道为何五味汤中有一味五色土了,只是方才听到济世大士的话,对他能接受他们的猜想不抱期望。

第48章

萧衔

蝉的嘴唇抿成直线,与花沸雪对视一眼,她道:“凡草木花树有灵,其下必生五色土。万物相生相克,所谓五步之内必有解药,五色土与草木亦是如此,故草木若有毒,其下的五色土必能解毒,草木若致幻,其下的五色土必能解幻。想必五味汤中的五色土,就取自这棵结香树下吧。”

她说的虽是问句,口气却很笃定。

“只是丰溢各处还是有人陷入沉睡,无法唤醒,连莲送归的诸位亦未幸免,在下大胆直言,或许从一开始,方向便错了,这棵结香树,并非是拉人入梦的元凶。”

济世大士雪白的长眉紧皱,苍老的面容浮现一抹忧色,不知在想什么,虽然神色未变,可萧衔蝉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不对劲,像是雪压枯枝,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正在摇摇欲坠。

不过这种岌岌可危的感觉只有一瞬,很快,济世大士的身上又充满了笃定的佛法,凝寂悠远,他像是拒绝不速之客似的,将某种猜测连同萧衔蝉一齐拒之门外,微微转头:“原小友有什么看法吗?”

萧衔蝉怔愣片刻,顺着济世大士转头的方向,看到了自己、二师兄和谢无柩,她几乎以为老和尚年老体衰,记忆力减退——他们这群人哪有姓袁的?敢情初见时的自我介绍,老禅师完全没记住。

“老禅师,我不姓袁,我叫萧衔蝉。”萧衔蝉的食指指着自己,眨眨眼。

“老禅师,在下姓谢,不姓原。”谢无柩微微低头,语气平淡。

金不禁也指着自己,挑眉道:“我叫金不禁,也不姓袁。”

另一边的花沸雪和秦含玉目光怀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