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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被烧焦,枯萎的花瓣上还残留的花香悄悄钻进众人的鼻子。

草木花树之妖修行比之兽类更为不易,能修炼至化神期,可见结香树妖不是无能之辈,又怎会被人重伤至此?

脑中万千思绪还没理出个头,萧衔蝉就伴着浅淡的花香入睡了,屋内渐次响起沉沉入眠的鼾声。

灰白山峰之上水波粼粼,几尾水梭花灵动游过,山峰之下,济世大士单手持戒,手掌翻转,一串念珠旋即飞出,每颗珠子上的卍字纹都亮起来,念珠越来越大,落到地面,圈出一个可供人进出的洞口。

济世大士念了声佛号,走入不知通往何处的洞道。

高大的荷花背后,迦象子看到这一幕,惊得合不拢嘴,掌门方才还说要研制五味汤,令众人都出去了,怎的现在又夤夜至此?

迦象子不愿怀疑掌门,忽想起小师叔曾教过他一个变化模样的法术,他想,何不跟上前看看,施法变成个小飞蛾,尾随济世大士进入洞中。

洞内别有一番天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尽头,石门之上的卍字纹在济世大士的手下亮起来,紧闭的门缓缓打开,内里石潭阴寒无比,石潭之上有一朵极大的石莲花,正中坐着一人。

迦象子看到此人,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萧衔蝉只觉得自己美美睡了一觉,浑身骨头缝都懒了,阳光慢慢爬上她的脸颊,照得皮肤微微发烫,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她双臂张开,伸了个懒腰,关节发出咯吱声,睁开眼睛,伴随光亮一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浓密的眉毛,亮晶晶的眼,微黑光洁的皮肤,脸上几点雀斑增添几分活泼可爱,鬓边发丝被海风吹起。

“妙妙,你醒了?”

她曾在记忆里将这张脸细细描绘过,也曾多少次午夜梦回中都面对过这张脸的诘问,现在,这张脸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眼前了。

看着这人,萧衔蝉愣在当场,嘴唇颤抖,似是怕眼前之人消失,她的眼睛一眨不眨,一抹红渐渐攀援到眼眶。

“傻了?”一只手在萧衔蝉眼前挥了挥,“说好今天去海上找生灵草,你快点起床!”

“杨噙鱼,你快歇了这心思吧,生灵草只能蕴养已有的灵根,没法平白让人多长出个灵根来。”金不禁从窗户翻进来,“萧妙妙,你今天和我去挖焰铁矿吧,在旁边给师兄端个茶递个水的,好

大儿,你也该表表你的孝心。”

“金万两你个不要脸的!”杨噙鱼撸起袖子就要扇他,只金不禁已是筑基期,岂是凡人能追得上的,气得杨噙鱼一脚踩在台阶上,右手直扇风,“金万两,你等着,等我也有灵根能修仙了,看我不打死你!”

不,不会有灵根,二师兄说的没错,世间的灵丹妙药都只能在已有的基础上蕴养提炼,使灵根更壮更纯粹,无法凭空捏造。

此去鸿蒙海的结局,只能是无功而返。

这个注定的结局,萧衔蝉已经历过一次了。

“妙妙,快来啊!”

布裙荆钗的少女面庞温润,布满薄茧的手伸向萧衔蝉,阳光从破了洞的屋顶打下来,穿透时空和遗憾,细微的浮尘飘在空中。

她该拒绝的。

醒醒,快醒醒,她听见有人这么说。

萧衔蝉知道自己入了梦,只要现在拒绝,她就不会坠入无法醒转的梦境。

“好。”

她伸手回握住了那只有些粗糙的手,一如握住了自己多年无法解开的执念。

皦皦岛的浅滩边系着一艘白色的小船,小船是一截长生木挖出两格座位制成的,很是粗糙,但鸿蒙海片羽可沉,唯长生木能漂浮,故而人们在海上只能用这个。

小舟如一片白羽,任由海波将它涌起,时不时有调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