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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肯定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脾气,顺便混个脸熟啦。”

肖晓听完,没有全信,只半信半疑:“是吗?”

“那不然?”容初弦倒是很理直气壮,“今天是我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之前根本不认识,怎么会有渊源?”

这么一说,仿佛也是……

肖晓也不再多言,他自小脑子就没容初弦灵活,一切都是听容初弦安排,便点了点头,就当这事过去了。

膳房的菜都是早早准备好的,两人刚到前院,没等多久,几道素食便一一呈了上来。

先帝驾崩不满一年,又是容初弦的兄长,按理说还在守孝期,膳食虽花样繁多,但没用荤食惹眼。

小宦官简单介绍了几道餐点,又预备给容初弦布菜,被他婉拒:“我自己来就行。”

房间内人不少,但没有一人出声说话,全都静静的,仿佛他是什么珍惜物种,连吃饭都要看着。

这也、太尴尬了……

容初弦动了几筷子,越吃越慢,满桌子都是喜欢的精致菜色,却偏偏食不下咽,还没有原先在蒙城和肖晓出去烤麦子吃得痛快。

不仅如此,这些人的热情还挺过头。

见容初弦胃口不好,小宦官立刻紧张兮兮开口:“殿下,是今日膳食不合口味?”

大有立刻让人将餐食撤下,重新换一桌的意思。

“没。”容初弦顺势放下了碗筷,拿起一杯茶,慢慢地喝了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阚英。”小宦官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露出一张圆而憨厚的脸,“殿下,奴婢幼时得过敏后的照顾。”

容初弦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母亲在死后被追封为皇后,生前封号为敏,为了和先皇后做区分,又称为敏后。

原是母妃曾照顾的故人。“……历岁会试,西宁府无上榜者,今年亦如之。①”

容初弦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捏着奏折的手逐渐用力,最后拍在案上,他眼睛灼亮,似有火焰燃烧,咬牙切齿道:“回宫!”

同桌小心捧着那块点心,呆呆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千里之外,云南。

自盛朝大长公主下嫁后,南诏风气逐渐改变,起码对汉人不再那么排斥,也愿意帮汉人带话。

舟多慈在云南停留许久,终于见到了长公主……的孩子。

郡主容璇,今年五岁,性子倒是沉稳,见到陌生人,只问了一句:“阿娘说,你要带我去燕都找舅舅?”

刚满五岁的小女孩,眼睛很大,鼻子小巧,瞳色很深,按照容初弦的话来说,就是“当童模会被一群姨姨夸的可爱小孩”。

想到心上人,舟多慈的神情温和了一些,语气也十足耐心:“是。”

这是他第一次见幼年的容璇,还挺新奇。在舟多慈的记忆中,他更熟悉的是六年后浑身阴郁的容璇,非常沉默,不愿意和舟何人交流,容初弦和她相处了许久,才稍稍叫她敞开心扉。

而容初弦……后,容璇复又恢复原样,甚至比之前更为阴郁、暴虐。

再之后,舟多慈也不清楚了,他处理完容初弦的后事,选择随他而去。

“舅舅是什么样的人?”容璇原先在北疆长大,不习惯南诏的天气,生了一场大病。

所以,在舟多慈和长公主接触后,对方才痛快地将唯一的女儿交给他,带去燕都。

舟多慈没有正面回答:“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和容璇一起送过来的,是几年来长公主在北疆的资源,舟多慈几乎搬空了大半个临西王府,才换来了这些珍贵的东西,足以让容初弦掌控北疆。

如此,他才放心,不叫容初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