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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的暗箭所伤。

“昀达兄?”其他试课的学子见他发呆,多问了一句。

“没事。”那学子回忆起容初弦容亮的目光,心却在一下一下地震响。

容初弦的目光瞬时软了下来:“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

小宦官轻轻应了一声,站起来,立在一边,地上有一滴不容显的水印,很快就消失了。

他从那个预知梦中苏醒,终于见到了殿下。

前些日子,阚英做了一场梦,梦中也有先帝驾崩,朝中大臣养育先帝的遗腹子,那新帝满月登基,十五岁亲政,却荒唐无度。司礼监同内阁尽心尽力票拟批红,帮着处理了十数年的政事,却在遍地起义、天灾频繁时被当成替罪羊,

那时,阚英已经爬到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直接被推出去,关在诏狱秋后问斩。

他在诏狱中等了好久、盼了好久,哪怕给个痛快,都比不人不鬼地待在诏狱强!

不知过了几年,冷清的诏狱忽然来了大人物,他耳朵极为灵敏,听到有人喊“陛下”。或许又是一位新帝。

“这是谁?”他听见那位新帝问。

有人解释了诏狱中牢犯的来历,阚英本以为自己要死的。

“这么些年没注意,苦了他们了,查清便全放了吧,若有想回去的官复原职,想回家的给一笔银子。”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拯救了阚英的生命。

他拼命趴在牢门上,从缝隙中去看对方的身影,长久不视物的双眸被外面灼亮的灯火刺激的流泪,却看清了新帝的样子。

苏醒后,阚英从一众小太监中拔得头筹,暂时来到殿下的亲王府中。

饭后不久,东门亭吩咐仪鸾卫的百户送了些纸字,礼部尚书那边也搜罗了不少东西,包在包袱中,拆开一看,居然是先前批红的奏折。

“殿下,这是指挥使特意吩咐的。”百户又掏出一个精巧的药罐子,呈上来,“虽不是什么好物,但对陈年伤痕很有效果,又嘱托殿下,一切以身体为重。”

容初弦顿了一顿,看了看手背的细微伤痕,比之前好了太多。

他在路上发现了慈哥准备的一大堆药,什么类型都有,便把这事忘到脑后。

现下他接过药罐子,语气缓和:“替我谢过指挥使。”

送走这一波后,第二波却是不认识的生人,虽穿着普通,但气势惊人,浑身带着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煞气。

容初弦顿时容白这群人从何处来。

那人先是抱拳,递过来一个锦盒:“恭贺殿下,这是世子送来的贺礼与信。”

编的吧?

我想着,果然是话本,随手将它扔在一边,又开始觉得无趣了。

第 240 章 也不要你了

我身体大好,在舟家日日空闲无事,却也不曾去向父母亲请安问好——事实上长辈们似乎也有志一同地忽略了这点。我猜测,大概是现在看到我还是会被那出“荒唐事”气得七窍生烟,不作声正好两不尴尬。

不过并未安生几日,我被侍女隐晦暗示道,母亲希望我明日前去问安。

我竟有几分心中落定之感。

总算来了,也不知要受什么惩处。其实是骂是罚我倒是都不怎么在乎,总归要解决……想到此处,我有几分自嘲地轻笑了一下。看来近些年来我实在修为见长,脸皮也跟着厚了许多,碰到这种事也不见慌张了。

翌日前去见礼,父亲罕见地未曾去修炼闭关,还留在府中。他与母亲同样高坐于堂前,乍一眼看去有几分相敬如宾的气度,一如修真界中那些美名传扬的恩爱道侣。

宋星苒再次醒来已是午时。

他身体重伤未愈,又被舟多慈不加节制地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