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得慢,一个时辰勉强能到。
走出一半路程不到,路上人就少了,他们身后半里地左右,镖局的人在后面。
我有些恼羞成怒,抖着袖子想将那贴身滑动下去的东西取出来——
舟微漪却忽然间靠得很近,那灼热的呼吸一下落了下来。我有几分茫然,身体本能地僵住了,在我以为舟微漪是想做什么的时候,他的唇瓣却只是落在了额心,留下了一个略微湿润的吻。
“好阿慈。”
明明我还没有答应,但他自顾自已经是当我同意了,这么敷衍得夸了一句,“哥哥走了。”
竟果然一会都没多留,趁着夜色便离开了。
我心头有些许复杂情绪蔓延,皱着眉想:舟微漪这是被狗撵了?怎么有这么急?
第 239 章 是吃醋
翌日,舟府中果然见不到舟微漪的影子了。
他倒是什么人都没带走,可平日里存在感太强,以至于只缺他一个,都显得空荡荡不少。
我想着,也是好事……清净。
容初弦不知为何,也还留宿在舟府当中。
我倒是没有赶人的意思,只是奇怪他下月初七便要继任家主之位,在这之前,该是事事繁忙的时候,赶着去应对容家私底下那些盘根错节的顽固干系还来不及,以防后患,怎么还有闲心留在舟家?
——倘若殿下过得好,能连书都读不上吗?
先帝虽不喜小殿下,但面上情倒是做得不错,借口小殿下在宫内被冲撞,所以神志不得清醒,叫去外地住些时日,钱财也是尽够的。
老尚书心中酸涩,正想应答,便听东门亭答道:“是。”
他被这句话噎到,更迫不及待地开口:“殿下一路走来,舟车劳顿,应先休息。读书一事不急,自有翰林的侍讲、侍读。”
东门亭做恍然大悟状:“是臣心切,想尽快告知殿下,路上刺杀的歹人已然伏诛。”
“没关系。”容初弦浑然不知身边的人正在暗暗较劲,只简单回了一句。
话音刚落,礼部尚书周身的气压越发低了,恨不得怒骂东门亭是奸佞小人。
而东门亭也没得意多久。
一路跟在殿下身后的那个灰扑扑的小子,蓦地伸手拽了拽殿下的袖子,而殿下顺着力道看他一眼,似乎心有所感:“天色不早,辛苦诸位大人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东门亭忍不住眯了眯眼,目光如鹰枭,却很快收敛。
偌大王府中,官员们很快离开,只留下容初弦和满府中的仆人。
“殿下,可要叫膳?”一个小宦官壮着胆子,上前来问。
容初弦点头:“行。”
小宦官又问:“殿下可有忌口?”
容初弦想了想:“应该没有吧,我都能吃。”
“鬼扯。”肖晓立刻把他按下去,说了一连串忌口,才歇了,对小宦官道,“他脾气好,吃到不喜欢的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不吃,连带着正餐都少吃一点,麻烦费心。”
小宦官立时应了一声,便前往膳房,自有别人接了他的活,引着二人去往前院。
他们带来的行李,也有下人帮忙收拾至卧房。
“刚才你拽我,是有什么事?”容初弦问他。
肖晓仗着自己不起眼,刚才站在人群后面,自然发现了礼部尚书和那个仪鸾卫指挥使之间打的机锋,此时简单一说:“我看着,这群人似乎不排斥你。”
容初弦听完肖晓的观察,只觉得他想多了:“我知道,他们肯定是想讨好新老板!”
姗姗来迟的社畜经验在此时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容初弦回想起前世在老板手下打工的日子,道:“以后我是他们的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