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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受宠,怎么就……”

茭白过来安慰他:“谢妃别难过,我们常给您揉揉,一定会早些痊愈的。”

谢云逍:“……”

憋笑真的好难,谁懂。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喜欢原主这具虚弱的身子。

唉,早知道崴了脚就能撤牌子,他早就去崴了!

不过……

都说事不过三,谢云逍已经两次逃过侍寝,第三次……还能这么顺利吗?

谢云逍心里哆嗦了一下,不敢细想。

第二次侍寝能顺利糊弄过去,已经超乎他想象了。

昨天他说害怕,还以为贺槐会发怒,没想到他却真放过了他。

老实说,贺槐这样说停就停,比很多现代人都强多了。

可惜他不喜欢贺槐这样的。

首先就是他们年龄差的太大,不合适。

而且,贺槐不止他一个妃子,还有一后宫的男男女女。

古人被封建思维所困,觉得一夫多妻无伤大雅,但谢云逍可受不了。

“启禀陛下。”徐林说,“臣要参的,是去年六月南菱州水灾一事。”

南菱州境内多湖泊,地界里的县镇大多都是船和船连接起来的。

六月本就是江南多雨的时候,去年连下一整月,南菱州的湖泊水线暴涨,淹了好些地方,雨急水大时连出动的守卫军都不敢擅自开船,都是等到雨小些的时候,才敢下水去。

但哪里有那么多合适的时候,有些地方偏远些,便是雨小了,船也不敢去。

南菱州郡守每年六月前都会提前上折子到雁都,请求一笔备用银子用于赈灾,正常雨季时倒是足够用,安抚那些地势低、几乎每年都会遭罪一次的地方,但谁蹭想,去年是那样一场天灾。

户部六月初下拨的银两自然不够,但除了钱,还需要调粮和别的赈灾用度,水灾过去还要防止出现瘟疫,谢云逍收到南菱州递来的第二道折子时,便已经早早算好了账,连着贺寒舟的朱批一起下了过去。

水灾过去,南菱州郡守上报的折子里又说了处理得当,雁都这边便以为此事就这么结了。

谢云逍蹙了眉,他经手的事,样样仔细,心里回想了一遍当初做的事,也未发觉会留下错漏的地方,不免敛了眸子里的玩味,正色起来。

贺寒舟同样如此。

“南菱州水灾去年已了结,而后过去查验的钦差也未上报问题。”贺寒舟眯了眯眼,说,“徐林,说清楚。”

“陛下应当知晓,臣便出自南菱州,如今虽在雁都当差,也只有妻女跟在身边,臣夫妻二人的双亲、家中大部分的亲眷,都还住在南菱州。”徐林说,“去年水灾那一月,谢大人无论是拨银子、或是调动其他的物资,都非常及时,无可挑剔。”

说着,徐林的余光看了一瞬谢云逍,才又道:“但是,南菱州被淹没的地方太多,水退之后,土地需要重新丈量,郡守蒋正源拿了户部的令,借着重新划分田地的机会,私扣了两百亩千水乡的民田未作分配,而春休里,臣得到家中来信——”

徐林从袖里摸出一张折起来的信纸,正想呈到御前,但关宁还未回来,林海潮便接了过去,递给了贺寒舟。

见贺寒舟展开,目光落在信纸上后,徐林便接着说:“千水乡向西走十里,便是靖南王的地界,臣的家人便居住在千水乡,一日他们夜里探亲回来,便见到来了一小队武将,进了被蒋正源私扣下的那两百亩田地。”

话音落下,太和殿顿时哗然一片。

谢云逍面露怒气,连眼尾都染上了红,厉声说:“荒谬!”

徐林当即跪下叩首,朝上头的贺寒舟喊道:“陛下,臣字字句句皆是实话!南菱州郡守蒋正源便是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