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句吗?

那……到底是没受过伤,还是受了伤,但不留后遗症地痊愈了?

裴兰顿没得到令他安心的答案,正要追问,只见曼宁从长椅上起身,径自去了走道另一侧,擦身而过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没事的,别担心。”

说着,弯腰抓起他刚才搁下的两把伞,回头递来一把,温声催促:“雨快停了,走吧。”

裴兰顿接过伞,错愕地望向窗外。

天光渐明,雨声歇止,才一起待了仿佛没几分钟,还远远喂不饱他的胃口,这场吝啬的雨就擅自落到了尽头。

教堂骤然暗了下来曼宁推门而出,顺手关掉了灯。

裴兰顿没办法,只好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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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道上,他们各撑一把伞,并肩往西校门走去。

云层已然落薄了,烟絮似的铺在空中,被遮挡的天光一丝一缕穿透了它。雨水洗净灰尘,褪了色的荒草坡也显出一种通透的鲜亮。

湿气浓重,濛濛雨丝迎面吹拂,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