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个红包进去,活跃一下气氛。
“工作时间,禁止摸鱼聊天。”她打出了这么一串字。
员工们纷纷发了个探头的小表情包,然后又开启了新一轮对司隽音的膜拜。
司隽音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些,就这么玩玩闹闹的,一天的时光也就悄然溜走了。
晚上,她找了一家比较安静的饭店,当她走进包厢的时候,司臻天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再次见到司臻天,司隽音在来的路上就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其实,深埋对司臻天,深藏心底的除了恨,还有丝丝的害怕。
“元,元元。”司臻天缓缓站了起来。
他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判若两人。
往昔肥胖的身躯,如今瘦得好似一根筷杆,甚至瘦到了近乎脱相的司度。身上的衣服破旧褴褛,脸上也全然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
仅仅六七年的光阴,岁月沉淀的痕迹就深深嵌在了皮肤的褶皱之中,头发竟白了一半,看起来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此刻的司臻天,整个人透着一股卑躬屈膝的姿态,甚至变得有些唯唯诺诺。
“元元,爸爸对不起你。”他刚看向司隽音,眼眶就瞬间通红。他慌乱地背过身去,擦干眼泪,可对面的司隽音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司隽音在刚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鼻尖只是微微泛起一丝酸涩,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毕竟,他们之间本就没多少感情基础,要是现在相拥痛哭,反而会显得有些惺惺作态。更何况,司隽音天生就是个性情比较淡泊的人,对亲情也看得很淡。
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回国来有什么打算?”
因为有新的病患进来,古晋便移到了门口的休息厅坐着。
他晋天穿了条深色牛仔裤,这会儿两腿的膝盖处都破了一个大洞,衣料几乎被横切斩断,露出模糊的血口子。
一块厚厚的纱布斜着贴在额前,膝盖也抹上了褐色的碘伏,但还是能明显看出蹭破的血肉。
一股淡淡的阴郁笼罩在古晋身上。
撑在大腿上的掌心和手肘也有不同程度的血痕,随着时间过去,已经结了痂。
司隽音来的时候,男生正垂着脑袋坐在凳子上,散落的碎发遮住了眉眼,司隽音看不到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左边的空凳子上放了几盒医生开的消炎药。
司隽音在古晋右手边的空位子上坐下,“吓到了?”
古晋没吭声。不过楚远洲是庄家,古晋这么做从牌理上来说也说得过去,倒也瞧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端倪。
楚远洲微微眯起双眼,不动声色地将几百万的筹码推了出去,众人见状,笑着夸赞不愧是楚总,出手就是如此阔绰。
古晋那修长的双手在扑克牌上轻轻游移着,他似乎还朝着司隽音这边坐过来了一点。
他的存在感怎么会如此强烈呢?司隽音坐在一旁越看,脸上的笑容就越发显得僵硬起来,她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关注牌局的发展了,只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了针毡之上,浑身不自在。
她似乎都能够闻到古晋身上那混合着薄荷香的烟草味,其实楚远洲的雪茄味道更为浓烈,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萦绕在她鼻尖的却都是古晋身上那股薄荷味,难道是自己的嗅觉出问题了吗?
“小音,小音。”
司隽音想得太过入神了,连楚远洲叫她都没有听见。
直到司隽音的目光重新聚焦,她才赶忙应了一声。
“这把你来。”楚远洲往旁边稍微挪了点位置,示意司隽音与他同坐一处。
瞬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的身上,司隽音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更何况古晋还在这儿呢。
“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