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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司隽音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22:45了,从这里开车,最快也得二十分钟才能抵达京北大学。

折腾了这么久,要想在门禁前将他送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医药费我已经交过了,”司隽音说:“时间太晚了,我帮你找个酒店,先住一晚上吧。”

说完,她起身,掏出车钥匙就准备去门口开车。

古晋忽然闷声开口道:“姐姐不是说会等我周一的答复吗?”

司隽音脚步一顿,她折返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古晋。

面前的人给她一种在闹别扭的感觉。

答复? 像他这样一个对什么都似乎漠不关心的人,如今也开始别扭又拧巴地纠结于另一个人的想法。他太过谨慎了,哪怕只是向前踏出一小步,都要经过千思万想。他在心里不停地琢磨着,司隽音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呢?如果是的话,他也可以试着去喜欢她吧。

“司隽音,你总是骗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

在古晋的眼中,司隽音一直都是那么的洒脱自在。所以,他觉得如果司隽音放弃自己,转头去喜欢另外一个人的话,这似乎也没什么可意外的。毕竟,她的身边总是人来人往,来来去去的人太多了,她也从来不缺人陪伴。

“我可没骗过你。”司隽音的眉间微微隆起一丝波澜,一脸不解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自始至终就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这时,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跟前,司隽音便上了车,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想要教会一个不懂什么是喜欢的人去理解喜欢,这其中的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开学见吧,古晋。”

路灯昏黄的光洒下,古晋那颀长的身影在灯下显得格外伶仃而又透着几分倔强。他低着头,像是在懊恼着什么。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可以迈出那一步了啊。

还没等到开学,在快过年的时候,两人又见面了。

事情是这样的,林宛宛从集训班解放出来了。她连着过年总共就只有十天的假期,于是便大肆哀号集训有多么多么辛苦,最后扯着司隽音一定要一起去唱歌。

司隽音也好久没有和她出去玩了,当下便满口答应,还特意花了些心思精心化了个妆。

说起这个,司隽音还有火气呢:“我不是一直在等吗?”

“那你还……”古晋抬起脸,话说了一半,看到司隽音的眼睛,剩下的话都被卡在了嗓子眼里,双眼盛满了委屈。

被车撞翻在地,他没哭;被轿车车主指着鼻子骂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他也没哭;医生给他刮掉嵌在肉里的石子上药,他也忍着没出声。

但现在,刚刚说出来的字字句句,无一不在彰显着他心底的难过。

司隽音反问:“我还怎么了?”

古晋眼眶红红的,气鼓鼓地别过脸去,语气酸溜溜的,带着一抹难以忽略的心痛:“……这不是还没到周一吗?”

司隽音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古晋再也忍不住,抬起手背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我只是还没想好,可晋晚那个男人跟你在一起怎么说……明明还没到周一,但他却明晃晃的插队!这种事,起码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司隽音听完,脑子先是空白了两秒,随即她闭上了眼,沉默地捂住脸。

医院走廊的氛围安静的可怕。

只能听见零星几点有人小声啜泣的声音。

古晋哭得视野都模糊了,眼泪打湿了大腿的牛仔裤布料,擦了几下还是汹涌而出,根本止不住。

不是说欲擒故纵很奏效的吗,他考虑两天也不长啊,怎么事态完全不按照他预想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