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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步伐轻盈,来得时候有意换上了酒店提供的拖鞋,落地无声。

卧室的男人正睡着,背对着门的方向,露出一个后脑旋。

女人脱下风衣外套,露出里面穿的性感睡衣,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光着,腰细腿长,身材傲人。

她将外套规规整整挂在衣架上,刻意调整好口袋的方向对准了床边。

夹在衣料边缘的一个微型摄像头正对着床上的卫瓦发出微弱的红光。

医生摇了摇头:“只是轻微的磕碰,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是患者受了不小的惊吓,所以精神会比较紧张。”

闻言,司隽音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谢谢医生。”

医生摆摆手,指了指缴费大厅,说:“先去缴费吧。”

见没什么事,陈硕言便道:“我去吧。”

司隽音拦下他,“陈处长,这事就不劳烦您了。天也不早了,您先回去吧,这边我来处理就行。”

陈硕言觉得这些事都压给她不好,但司隽音态度坚决,不像是要跟他推脱客套的样子。

于是陈硕言只得道:“那行吧,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司隽音点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陈硕言走后,缴完费的司隽音回到诊室。司隽音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在梦里,她将自己青葱岁月的记忆细细地回味了一遍,心中悲喜交加。

当她缓缓睁眼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脸,触手一片冰凉,那是泪痕。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她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一股没来由的焦躁感在心底滋生。手机的提示音没有关闭,“叮咚”一声,弹出一条消息,是个陌生的号码。

“元元,你还好吗?爸爸很想你。”

司隽音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缓缓拉开窗帘,然后怔怔地望着窗下的车水马龙出了神。在拂晓来临之前,总有一段最为黑暗的时光,只要熬过这段黑暗,就能看到黎明时的日出。

她已经熬过了那段黑暗的日子,可等待着她的,到底会是日出的曙光,还是更为深沉的黑夜呢?

“元元,你把我拉黑了,你是不是在怪爸爸呀?”

“电梯里那个人是不是吓到你了,爸爸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爸爸跟你道歉。”

司臻天又接连发了两条消息,在这个时段里,对于司隽音来说,这更像是恐吓短信。

司隽音的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怎么可能不怨恨呢?她怨那不负责任的父母,恨那天价的债务,更嗔怪这不太公平的命运。

她明明已经看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明明已经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可为什么,司臻天还要来纠缠她?

司臻天现在想必已经知晓了她的全部信息,电话、住址、她所接触的人,甚至更多的隐私。

一个阔别了六年都未曾出现过的人,现在突然冒了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可不相信他对自己还留存着那一点余温般的父爱。

“见一面吧。”司隽音简短地回复道。

之后,她几乎再也没能合眼。和司臻天约的是晚上,司隽音没有去安梦,只是在家简单打扫了下卫生。

小组群里依旧热闹非凡,大家还沉浸在竞得两千多万项目的喜讯之中,一直没能从这份喜悦里走出来。

初次接触这个项目就能首战告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对他们工作能力的一种认可。

“还是多亏了音姐啊,脑子转得特快,把那个大佬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小弟我是真的佩服。”

“佩服+1,这下看谁还敢瞧不起心理疗愈?看咱们云梦不狠狠打他们的脸!”

司隽音看着大家聊得热火朝天,于是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