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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戏台子下头,他清楚记得第一天跟商哲栋吃了夜宵,第二天在马路边帮商哲栋修车,折子戏当天晚上,他在载着老屈碰上打车的商哲栋。

最后他决定不写了,只拿出最后一场的折子戏票,在背后写了一句杜甫的诗“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用此来怀想迟秋蕊从帘中朝他伸手时带出的那股香风。

还有商哲栋身上的香?

梁洗砚突然一下合上收纳册,脑袋里冒出个想法来,商哲栋身上为什么会有戏曲化妆的脂粉味道,而且每次都正好是牡丹楼演出结束以后。

他皱起眉头。

身上会沾着脂粉味道,那就两种可能,一种是商哲栋自己化妆,第二种,是有一个化妆的人趴在他怀里过。

第一种梁洗砚觉得他宁可相信北京房价明天就降到跟鹤岗一样。

所以只能是第二种。

难不成,商哲栋喜欢的那个人,是牡丹楼戏班子的戏曲演员?

怪不得,每次迟秋蕊有演出的时候,他都能正好在外头碰上商哲栋,商哲栋还跟他鬼鬼祟祟地说不回家吃饭。

啧,男人。

果然下班不回家就是出去偷吃!

哟哟哟,腿受伤了怎么不让他喜欢的小演员来送他上班呢。

梁洗砚冒着一股邪火,一直持续到该去接商哲栋下班的时间,邪火还没消,他坐上车准备出发时,看到商哲栋早上留下的护手霜。

生气想给他扔一边儿,拿起来以后又觉得乱动人家东西不好。

于是愤愤地拧开盖子,挤出来一大坨。

“全给你用了!”梁洗砚嘟囔,看了一眼味道,牡丹花。

开车去商哲栋单位的这一路上,他就在这一股甜腻腻的牡丹花气味中渐渐冷静下来,他在发什么莫名其妙的火啊,商哲栋早八百年不就说了他有喜欢的人了么,他怎么跟第一天知道似的。

车停在研究所外面,商哲栋正好从里面下班走出来,他温和地和两个女同事走在一起,似乎还在交流工作上的事情,笑容一如往常的漂亮得体。

梁洗砚盯着他半天,手指在方向盘敲了两下。

喜欢吧,谁还没个喜欢的戏曲演员了。

小爷我喜欢迟秋蕊不比你早得多?

从今天开始我要更喜欢迟秋蕊,往死里喜欢!等着吧你!

商哲栋终于跟女同事们告别,自然熟练地打开副驾驶坐上来。

“四宝,好久不见。”商哲栋似乎心情不错。

“好久不见商格格,请上轿,咱用晚膳去。”梁洗砚说。

“嗯。”商哲栋拉过安全带。

晚高峰是一样的堵,只是没有早上通勤的忙乱,大家平等的,慢条斯理的,跟个蛆似的,蛄蛹在环路上,只不过下班时是从容平静的蛆。

“今天干嘛了?”商哲栋低头回着手机消息,跟梁洗砚聊天。

在家破案呢,侦破了您喜欢戏曲演员的案子。

哟这又回谁消息呢,坐他副驾驶上还不忘去撩妹,啧啧。

“躺着呗。”梁洗砚说,“你呢?”

“开了一天会。”商哲栋锁上手机,很放松地靠在座椅里,“上个月新调来的领导有点处事经验不足,嗯,开会一天也没研究出来什么,提出的意见不专业且没有可行性。”

梁洗砚看了他一眼:“在这儿您可以不用装。”

“那好吧,就是有点傻”商哲栋毕竟素质高,还是没说出来。

“傻逼?”梁洗砚帮他补充。

“是这样。”商哲栋深表认同。

于是接下来的话题就变成梁洗砚开车,商哲栋跟他讲工作上的事情,听商老师骂人挺有意思,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