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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跳动的脉搏,然后就是商哲栋咬他的痕迹。

商哲栋这一口咬得很重,真像是泄愤一样,梁洗砚都不用拿出手机照照,就知道那一片现在肯定红了一大块儿,而且估计着几天都消不掉。

他再次抬起手摸了摸那片皮肤,疼和痒都消去过后,他回想起来刚才那一瞬间,商哲栋的两片唇贴在他皮肤上的感觉,轻而软,像是一个畸形的吻。

耳朵又热了。

商哲栋已经走到林荫道尽头,终于停下脚步不再走,只是也没回头。

梁洗砚赶紧从树干上起来,往前追了几步,刚要追上商哲栋,那人又闷头往前走了,似乎今天下定了决心,就是不跟他说一句话。

“唉!”梁洗砚喊,“商老师,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咱们不都把话说开了吗,那事儿我不是没干嘛,我清清白白,您干嘛还这样?”

他又往前追了几步,转过街角,看见路边有一个报刊亭。

从早上开始,在梁季诚公司里面被一帮人审判,梁洗砚累得口干舌燥,气得三窍生烟,刚才还跟商哲栋吵了一架,追他追的后背上都是汗,他早就受不了了。

梁洗砚于是不想追了,停下来跟报刊亭老板说:“来瓶北冰洋,冰的。”

“三块。”老板说完,已经用瓶起子给他打开了,还插上吸管。

梁洗砚掏出手机要付钱,按了两下开机键,才发现完蛋,他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没电了。

现在这个年代,没人会带现金出门,梁洗砚都不用翻裤兜也知道他身无分文。

商哲栋一路气愤地往前走,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生谁的气更多,也许是在生张波明里暗里算计梁洗砚的气,也是在生梁洗砚那副嬉皮笑脸满不在乎,明显没想着依靠他的气,当然,更多的是气自己耽误了一上午,硬是等事情发酵起来,才想到办法先去看一眼。

他还生那个男孩儿的气,气他凭什么敢嘴皮子一碰一张,就把跑去苏布日格旗探望一眼的事情说得那么简单,那人知道一路过去,要周折多少手续,要跑多少公里的土路,要吃多少的苦才能到?

“商——老——师——”身后,懒洋洋的男声叫他,带着点撒娇和讨好。

商哲栋停下脚步回头,就看见梁洗砚站在树影斑驳的报刊亭下,双手插兜,晃悠着身子朝他笑。

笑容还是他惯有的吊儿郎当,在气头上的商哲栋看着多少有点气人,可就是那么明明朗朗,慵懒随性,商哲栋有多恨,也就有多爱。

“我手机没电了。”梁洗砚朝他眨眼,“劳驾您回来给付个款呗。”

商哲栋看着他许久,最后还是冷着脸又走回来。

梁洗砚笑着说了声谢谢商老板请客,拿过北冰洋汽水儿,蹲靠在路边的树下喝起来,足足的气和甜滋滋的水咽下肚里,爽得叹了口气。

“再来一瓶,冰的,不要打开。”他听见商哲栋跟老板说。

“你不是不喝冰的吗?”梁洗砚愣愣地问。

右脸上忽然冰冰凉凉贴上来一个汽水瓶子,敷在他刚被梁季诚一巴掌打肿的地方,他挨过梁季诚太多的耳光,都快被打习惯了,如果商哲栋不说,他都忘了身上还有这么一处伤。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伸手要拿过来自己敷,说:“嗐,我也没那么娇气,一会儿就自己消——”

商哲栋冷冷打断他:“喝你的汽水,不许动。”

“”

不动就不动呗,好凶。

树荫下,午后阳光明媚,风偶尔一吹,树影会晃,那铜钱大小的光斑就在地上跳起舞,又在风停过后,落下几片早黄的树叶。

北京的秋天是最好的季节,惠风和畅,天朗气清。

“不过还是谢谢你啊。”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