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喝完最后一口汽水。
商哲栋把冰汽水从他脸上拿走,怕敷太久冰坏了,用手背碰了碰梁洗砚的脸,给他暖暖。
梁洗砚现在倒是很乖,也不挣扎,配合得仰起脸来任他摸。
“谢我什么?”商哲栋盯着他仰起脸而露出的脖子。
喉结旁边,还留着他刚才咬上去的一口红印。
“不知道。”梁洗砚笑了笑,“不知道谢你什么,有挺多想谢的,不知道从哪说,先谢着,您就甭问了。”
*
金汛淼大老远扔下工作跑来一趟,想帮着梁洗砚说两句话,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的,张波那帮人根本没把他放眼里。
但至少,他在这儿,梁洗砚要真挨打,他好歹能去搬个梁爷爷当救兵来。
还记得之前梁洗砚出柜那次,他和梁季诚简直是打到天翻地覆,差点儿把屋顶都掀了,还是金汛淼眼疾手快火速把梁爷爷接来,才平息这场事端。
结果今天还没等他叫人呢,商老师就出手了,还这么漂亮得把人救走了。
梁洗砚跟着商哲栋离开好久,张波还在地上龇牙咧嘴呢,撩起来裤腿一看,那块大腿骨让梁洗砚一脚踹得是紫黑发青。
金汛淼在人堆里偷偷乐,心说这还是我哥们儿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一脚踹折了都有可能。
“金汛淼。”身后,苍老的声音焦急叫他。
他一回头,就看到原本应该在小汤山疗养院的梁实满老爷子住着拐棍,被护工搀着一路赶过来。
“啊。”金汛淼卡了一下,“商老师不是说他要和四宝去看您吗,您怎么跟这儿呢?”
“四宝呢?”梁爷爷问他。
“商老师救走了。”金汛淼把刚才的事儿言简意赅复述了一遍。
“您甭着急啊,您身子要紧,血压高不能生气。”金汛淼说完以后赶紧嘱咐。
谁知道,听完后的梁实满居然一点儿没着急,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旁边人说:“得了,以后有人护着他了,用不上我这老骨头了,咱就回吧,还有半瓶吊针没打完呢。”
金汛淼看着老爷子欣慰的背影,挠了挠头。
头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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