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还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夫妻间的私密,从未有过一次,让他觉得不想听,让他……
心烦。
霍玥是真情实意在哭,她伤心、她生气、她真的心口疼!她看出来了、她看出来了!宋檀惦念上宋湄了!他没忘了她,他还在为宋湄生气呢!他能气什么?无非是气她激他送走了宋湄,气宋湄已是萧观的人罢了!可难道这事不是他亲口答应的?他就没得到好处?不是这个主意,难道他愿意一辈子和萧观结仇——谁知道那个疯子还会干出什么!
哭得难以自抑的间隙,她略支起身,寻找手帕,不经意和宋檀对上了眼神。
那还没来得及加以掩饰的厌烦,完全暴露在霍玥眼前。
她怔住了。
一瞬间,她的全身,只有眼泪在向下流着,余下连手指、连发丝,都动弹不得。
宋檀也僵硬了整张脸。
“玥玥……阿玥!我——”
“你嫌我烦了!你嫌我烦了是不是!我哪儿错了?你说!你说!”
宋檀如往常一样低微哀求的语气让霍玥找回了自己的身体。愤怒的力量涌遍全身,她“啪”一声拂开宋檀的手,起身就奔向卧房。
顾不得被打红的手腕,宋檀连忙追过去:“阿玥,我——你听我说!”
两口儿关上门吵架,一个骂、一个劝,赌咒发誓。卫嬷嬷焦心等在门外,把其余服侍的人都远远遣开,不让她们听见。
玉莺和紫薇一左一右拽走魂不守舍的凌霄。
“不做妾也未必不好。难道做了二公子的妾,你就不是娘子的丫头了?”行到无人处,紫薇急着先开了口,“你看宋湄,只等有孕封她做姨娘了,谁知就来了一个萧观,把她给送出去了呢。”
“可不是吗。”玉莺也忙说,“这一去萧观府,看似风光,谁知又有多少凶险,将来是生是死?咱们、咱们从小跟着娘子,看着娘子和公子走到今日,你可别、别糊涂了……”
宋湄在的时候——就是三四天前——她还劝她想开些,说跟了娘子、给公子做妾都是难得的福分。可第二天,娘子就因公子留宿宋湄房里动了怒,当众给了宋湄没脸,又在当晚撒娇做痴……拈酸吃醋,说着“为全家好”,非要公子松口,把宋湄送出去。
宋湄都听见了。她和紫薇,也都听见了。“殿下!”
在萧观停下脚步前,张孺人已欣喜俯身。
“殿下。”对萧观府……对姜侧妃,霍玥比她多了解多少?
这话终于说到霍玥心坎上。
她一面拭泪,一面忙低声道:“萧观府有什么人,我不说你也知道。如今王妃不在了,那姜侧妃也早没了,余下不过李侧妃、柳孺人、张孺人、袁孺人和两个娘子,本都不算有宠,又听说那件事后,萧观足有一年没见妃妾了,你才去,她们应观望一二,不会立刻对你如何。”
“就只怕你一时没了宠爱,或新王妃入府把你当眼中钉,那就难办了!”霍玥紧紧攥住了宋湄的手。
她嘴唇张张合合,说的大多是些宋湄早猜到的话,还有带着试探的,“萧观说没说会给你什么名位?……若只是娘子,你就有得熬了。那姜侧妃一介民女,一入府就封了孺人呢。还有袁孺人,因是王妃选进来的,也立刻就封了孺人。倒是从宫里就侍候的薛娘子和乔娘子,无宠又没身份,到现在还是娘子……总该有人帮你才行……”
宋湄分出三分精神应付着,着重看霍玥提起姜侧妃时的神色。
看着看着,她有几分确认:
霍玥好像……不知道她与姜侧妃样貌相仿。
这倒也不奇怪。宋湄回想。先王妃虽是康国公之女、宋檀的亲妹妹,可她从小多在亲外祖家居住,与姑祖母家永兴侯府并不亲近,很少往来。霍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