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30(29 / 30)

,旁边的文森特已经先一步上前,从口袋拿出一份印了火漆的信件,面无表情道:“你说的条款现在已经过时了,我要见被关押在这里的坎普尔·罗伯特,这是你们局长昨天晚上亲自写的通行令。”

厚嘴唇开始还不信,皱起脸反感道:“把你的小伎俩收起来,别想着蒙混过关,我可知道局长对你们这种人是什么态度。”

“他绝不会违背自己的底线对你们网开一面——”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文森特已经展开了信件,盖在信纸一角的戳记不容回避地映入厚嘴唇的眼睛里。

看见公章的样式的那一刻,即使厚嘴唇再想嘴硬,也没办法忽略这几乎每天都在警局内公告栏照片闪来闪去的章纹。

或许公章有可能是伪造的,面前这板着脸的红血人也有可能在撒谎,可他根本承担不起用自己的职业生涯来赌一个印章是真是假的风险。

见人被怔住,文森特慢条斯理地说:“所以就是这样,现在你能够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他沉下脸色,“立刻带我们去见坎普尔·罗伯特。”

文森特一发难,厚嘴唇根本不敢再吭声,拿了钥匙走在最前边,还有点心虚地嘀咕:“人在最后一个羁押室里待着。他可没出什么事,每天精力十足地叽叽歪歪,都好好的呢。”

他把两人领到一间会谈室前,说:“你们要在这里等一下,我现在去把人带来。”

文森特知道这是会见嫌疑人的标准流程,所以也没有多言,跟伊洛里一起坐在桌子后边的椅子上。

过了约莫十分钟,伊洛里听见一阵细碎的金属敲击声,像是镣铐上的铁链相互碰到发出的,随后会谈室的门被打开,被关进羁押室整整两个星期的坎普尔终于露面了。

显而易见,他被恶劣的羁押环境磋磨得厉害,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原本总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眼底挂着两个厚重的眼袋,原本挺括的衣服都皱巴成梅干菜,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

坎普尔见到伊洛里,眼睛都睁大,激动得手一直抖,说:“伊洛里表侄!我就知道、表叔就知道你是个顶好顶善良的孩子,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倒霉不救我的。”

“芭芭拉和我的三个姑娘怎么样,她们该焦心死了吧,怎么都不来瞧瞧自己可怜的爸爸?”

他忘怀地想要去拥抱伊洛里,但押着他的厚嘴唇一扯他领子,“欸!干嘛呢,允许你随便动了吗,有什么话都坐下讲。”

“咳、咳咳。”坎普尔被勒到脖子,不由得干咳起来。

伊洛里不想坎普尔因为这种事受罪,忙招呼他:“没事表叔,时间很充足,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这位先生叫文森特·达内尔,是一位很有智慧的……呃。”伊洛里卡住了,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文森特。我该怎么介绍你?

文森特从善如流地站起身与坎普尔握手,做了个介绍:“我是律师,有超过二十年的从业经验,在刑事辩护这方面有丰富的经历。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听闻了你的经历,我的看法是,坎普尔先生,这不是一桩铁案,我有信心能够帮上你。”

他几乎刚一照面就以专业的态度博得了坎普尔的信任。

“律师先生你来得实在太及时了,我真的是冤枉,你听我跟你说。”坎普尔感动地看着他,眼角泛出泪光。

文森特拿出笔记本和钢笔,“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的,让我们先从案件发生的那天讲起吧,你跟死者在此之前有过争执吗?”

坎普尔一肚子苦水,抱怨道:“当然没有,天,所有邻居都知道我这人平时最热爱和平,连鱼鳞都不敢刮。那个人跌倒的时候我还去扶他了,是他生气地甩开了我的手。”

“死者当时喝酒了吗?再详细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