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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对吗。”

文森特不觉得尴尬,短促地笑了一声,“哈,既然你如此直率,那话就好说得多了——经过我们党内的认真商议, 我们改变了一开始的想法。”

“我们愿意无条件帮助你打赢这场官司。”

……

驶往橡果城的火车轰隆隆地在铁轨上行进,从一扇车窗望进去, 两个红血人正相向而坐,其中年轻些的人长得斯文, 认真地等待面前严肃的红血人看完手里的文书。

末了, 文森特摘下眼镜,很矜持地向伊洛里颔首,“可以, 确实如你所说,办这桩案子的人做得很粗糙,最基本的证据链都一塌糊涂。”

“下车后我要先去警察局查阅目击者的口供,如果没出大问题,有八成把握能说服检察院直接撤销指控。”

伊洛里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对文森特露出微笑,说:“那太好了,我表叔时间不多了,法院昨天把开庭通知书都送到了他家里,说最迟一周后要开庭。”

文森特不置可否,他把案件文书压在自己手边,细细地抿了一口加了很多牛奶和砂糖的咖啡。

有餐车从过道旁边经过,伊洛里问推车的乘务员要了一份蓝莓派,正用刀叉切开时,他听见文森特问,“博士,你现在还写文章吗?”

伊洛里摇头,“我很久不写社论了,现在在构思一本小说。”

文森特不说话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直都保持沉默,只时不时翻阅坎普尔案件的资料,做好标记。

显然友爱党发展得很不错,这点从即使在偏远的橡果城也依旧有党员来车站接文森特就可以看出来。

两人乘上党员开来的汽车,临时充当司机的党员在前边的驾驶座介绍道:“文森特先生,您吩咐我们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死者叫盖伊,49岁,是一个轧棉作坊的工人,前几年他老婆带着小孩跟人跑了,他就沉迷起酗酒,活也不干,整天把自己灌得烂醉。”

“这次去到坎普尔·罗伯特的店,是想取一条儿童围巾——估计是准备送给小孩的冬夕节礼物,但是他付不起全款,坎普尔又不让他赊账,两个人就吵起来,接着不相让地相互推搡。”

文森特:“尸检报告怎么说,是摔死的吗?”

说到这个,带软呢帽的党员就为难起来,“这个……没有,警方没叫法医做尸检,家属也没这个意识,尸体早就已经下葬了。”

“我们只能贿赂那时去现场拉警戒线的巡警,从他手里拿到几张现场照。”

听到这儿,文森特紧紧皱起脸,忍不住说了句:“这儿的警察真一塌糊涂。”

伊洛里也担忧,这么严重的一桩谋杀案,怎么能够连最关键的尸检报告都没有,那表叔想要洗脱杀人嫌疑就难上许多了。

说话间,汽车在橡果城内的警察局门前停下,文森特也没办法,只好先下车,他搭着车窗框,嘱咐党员道:“在我去见坎普尔的时候,你多带几个人去采访采访死者家旁边的邻居,争取到让他们答应出庭做口供,一口咬定死者酗酒成性,喝酒后摔跤再常见不过。”

“两个小时后回来接我们。”

“好的,文森特先生。”党员应下了,打着方向盘从街口掉头开车走了。

文森特这时才转头看向伊洛里,语气平静,“好了,博士,接下来带我去见见我的‘客户’吧。”

“跟我来。”

大厅还是跟伊洛里之前来的那样乱哄哄,甚至连值班警察都没换,还是那个想要勒索他的厚嘴唇。

厚嘴唇显然也记恨上伊洛里,见到他和文森特的一刻便不耐烦地垮下脸来,不客气道:“红血人,我已经说过这里没有探视的选项,不管你带什么律师来都一样。”

伊洛里还没来得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