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快乐起来。”

她的灵魂裂成了两半,一半是城堡里面懵懂无知的女孩,一半是在世间流荡的成年法师。可是不管是谁,都难过得发抖,都不想跟梅里特分别。

伊芙琳抓住了他的衣角,破旧的黑袍磨痛了她的指尖。巫妖又叹了一口气。

“可是你已经越病越重了,”他说,“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会死的。”

“我不会的。”

“听话。”

“我不会死。”她带着笑意,用大半辈子的执着与骄傲,毫不犹豫地说,“我不是普通人,魔法师才不怕巫妖对灵魂的侵蚀。”

“只要你留下来。”伊芙琳说。

他的嘴唇平而薄,亲上去也许是甜的,也可能会苦。梅里特最后也没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他只说,先养好病。

“我很快就能好。”伊芙琳说。

但巫妖表情却不太信服,他皱着眉头,用手背探测她的体温。他说:“比昨天还烫。”

“你的希望呢?”

“在楼下睡觉。”他想了想,说,“换它上来陪你吧。”

他在避免与她接触,伊芙琳看得出来。他收拾好吃剩的餐具和食物,端下楼。过了一会儿,又带蓝歌鸲重新回到房间里。蓬蓬的一小团毛球躺在梅里特的手心,只露出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伊芙琳看。

伊芙琳用微颤的指尖摸了摸它的脑袋,它抬起头,昂首挺胸蹦出来,在她枕头边上拱了拱,找了个栖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