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有浪荡子才会如此轻薄坤泽。王太女看着柔弱温和,怎么染上这么一副轻佻性子!
还是说,王太女终于按捺不住欲望,借机想要对自己动手动脚?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让沉着冷静的萧夷光产生了一丝慌乱。
“妾不知道。”
萧夷光的语气冷到冰点,她抽走手腕,还好元祯只是虚扶着,并未用力强留。
两下无言,悉悉索索的声音倒是大了起来,一条镶玉的腰带垂在萧夷光面前,她猛然抬头,发现元祯已经将身上的窄袖大袖衫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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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拓跋楚华兴冲冲地带着偶然遇到的拓跋部士兵赶回来。
然而地上羌人的尸体、消失的马车却让她如遭雷击,拓跋楚华从马鞍上滚下来,颤抖着手掀开帐门,里面空荡荡,毡布毯子都还在,只有心心念念的人不见了。
“八娘!你在哪!”
拓跋楚华撕心裂肺大喊,眼前天晕地转,她发了疯一样掀翻帐篷,命令随行的士兵一同寻找。
“八娘!”
“八娘!”
士兵们找遍每一道坡和树木,都没有看到半点到萧八娘的身影。
“殿下,不能再耽搁了。”一名年老百夫长抱住拓跋楚华发疯的身体,苦苦劝道:“王汗着急回草原,您必须跟她走。”
“不行,要找到八娘,我答应过她,要带她回草原!”
拓跋楚华拔出刀,狠狠插入地上羌人的身上,突然,她认出了羌人脖颈后的小箭,没有错,这是从元祯弩机射出来的。
元祯把八娘带回江南了。
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百夫长趁机劝道:“段牙大汗把萧氏的坤泽全收入了王帐,据说有几位已经谷道破裂惨死,他还派兵到处寻找萧八娘的下落,殿下即便把八娘带回去,也没有实力与段牙抗衡呀!”
第25章
外头的杜三娘只隔着一道帘子,王太女的双腿则动弹不得,她果真想在摇摇晃晃的逼仄车舆内……行事?
王太女将她视做什么?随处可承欢、曲意讨好乾元的下贱伎子?
萧夷光的脸由红转白,无可抑制的激愤在身体里奔腾,她昂起美丽却愤怒的脸,胸口随着情绪不住起伏。
却不料元祯看都没看她一眼,将大袖襦丢过来,语气中略微带些嫌弃:“你的手冷得像个冰坨子,也不怕湿漉漉的生病,还不快换上孤的衣裳。”
说着,她还用力推远了身下的四轮车,免得萧夷光身上流下的雨水沾湿她的靴子。
萧夷光:……
她在雨中站立许久,衣裙打湿后如盔甲般沉重冰凉,初时只顾着担心性命,未曾觉得有什么,现在贴着肌肤像千百只小虫在撕咬。
王太女的这件大袖衫带着些许体温,的确温暖了萧夷光冰冷的指尖。
迟迟没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元祯还以为八娘是在顾忌她,“你换就是,孤不会看你。”
为了使萧夷光放心,她将脸偏向左边,甚至还阖上双眼。
王太女殿下浑身紧绷,体贴地只将后脑勺对着萧夷光,没了上车前逼良为娼的架势,倒像是个……正人君子。
路上缺医少药,万一染上风寒的确是要命的大事。
“谢殿下赐衣。”
萧夷光没有多犹豫,伸手拉开了丝带,曲领襦衫褪下圆润的肩膀,身上只剩件半干的贴身心衣,待她披上大袖衫,却没有用元祯的腰带,而将自己的丝带重新系于腰上。
在此期间,海棠的信香又浓郁了几分,萧夷光眼中闪过几丝慌乱,她咬唇抬头去看,王太女却一动未动。
略微放下心,萧夷光用大袖衫遮住后颈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