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深把晏棠里外洗干净了,放在床上,自己也洗漱完毕,准备睡觉。晏棠说:“今年过年我和你回铜原,好么?”

孟深一开始有些意外,想了想,就明白过来。平以杉造成的流言恐怕已经传出了一百个版本,让晏棠过年面对那些亲朋好友,无异于受刑。孟深说:“铜原很小的,冬天比这儿还干冷,不好玩。”

“真的么?我不信,”晏棠也做出轻松的语气,“你肯定偷偷藏着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呢,你最喜欢骗人。”

“你都知道我喜欢骗人了,”孟深说,“到时候我把你卖到煤窑里,赚上一笔,你就哭吧。”

“你不愿意就算了。”晏棠翻了个身,背对他。

“我愿意啊,来,”孟深望着他光洁的后颈,在夜晚,那是一种平滑的暗蓝色,“你不怕就行。”

“真的?”晏棠语气微妙地一停,“但我是骗你的。过年我跟我妈去旅游,前几天刚说好。早知道你愿意,我就不答应了。”

孟深很久没有说话。晏棠慌起来:“唉我就是那么一问……”

“太好了,”孟深实话实说,“我一想到你要莅临我家视察,慌得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哕。”晏棠撇撇嘴,“我又不会嫌你什么。”

“所以我们到底是怎么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