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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怀里,眨巴嘴,一会儿唤着娘,一会儿唤着爹爹。

同父亲二字相比,显然爹爹更容易唤出口,小孩只被她父亲教了一次,就彻底记住了。

青姝早就过了百日,她一开始,还未想过如何同男人提起,不办宴席,男人反倒先提起此事,说待他们成婚后,再补办宴席,到时青姝便是嫡小姐。

徐可心闻言心上复杂万分,只应了男人的话。

入了深秋,地方官员就要返京,缺了的位置,总要有人顶替。

一众京官上朝时垂着脑袋,都怕陛下点到他们的名字,同他们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相反,礼部侍郎林怀瑾主动上前,请求调职苏州,前去治理饥荒。

今年初秋时,江浙一带干旱,生了蝗灾,遍地缺粮,流民四起,正盼着朝廷运粮过去。

虽说听起来是份美差,只需押送粮食过去,但眼下入了深秋,深秋过后就是寒冬,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受冻病死在路上。

一众官员当起了哑巴,谁都不想应下这份差事,眼下礼部侍郎站出来,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他的目光也不自觉透着几分不解。

他是首辅长子,又位居高位,想要晋职,有的是政绩等他,何苦偏要跑到外地任职,还揽下这份苦差事。

少帝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等了片刻,见林大人迟迟未语,他也未再拖延,只笑着看向站在大殿之前的男人,准了他的话。

林长公子行事周密,又懂得斡旋,不会受地方官员压制,定会妥善处理,他主动前去,自然再好不过。

下朝时,未等林怀瑾走出大殿,就被人拦住。

“你因何要离京?”林昭明站在他面前,冷声质问。

林怀瑾停下脚步,也未在意他的无礼,“身为臣子,为百姓做事本就是官员的本分,为兄离京与否,又同昭明有何关系?”

林昭明闻言,眉头微拧,他倒不在意林怀瑾是否离京,哪怕林怀瑾病死在外地,他也不会在意。

他只是对“离京”二字太过敏感,不自觉想起府中那人,害怕他们二人有所谋划。

见林怀瑾眸色坦荡,好似真同他所说的那般,意图为百姓做事,林昭明半信半疑地退了一步,让出了路。

林怀瑾看了他一眼,复又看向不远处男人的背影,抬步跟上前。

林府书房。

林怀瑾身着官服,站在原地,同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微微行礼。

男人手持公文,眼也不抬,好似未看见他一般,反倒是坐在桌案上的青姝,眨着一双杏眸好奇地看着他。

林怀瑾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却未在她身上久留,而是看向一旁的男人。

他终究抵不住内心的煎熬,想要在临行前,求得一个解释,亦或一份愧疚。

母亲从未有愧,二叔不以为意,而昭明也漠不关心,他如今唯一的希冀,也只有面前之人。

他唤了近二十载的父亲。

明知男人性情冷漠,最不可能给他解释,但他还是心存侥幸,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前来。

只等最后的一丝希望被浇灭,他就彻底对这个家死心了……

第129章

“怀瑾有一事不解,想求父亲解惑。”

他躬着身子,直白道,“怀瑾想问,为何我同昭明是父亲的嫡长子,父亲长久以来,却对我们二人不闻不问。”

他深呼一口气,郑重问,“父亲,怀瑾和昭明的生父究竟是何人?”

林怀瑾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但仍想知道他这些年到底如何看待母亲,又如何看待他们。

是把他们兄弟二人当成通奸之人生下的孽子,还是无关紧要的小辈……

男人执笔,本在文书上落笔,闻言面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