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黑暗炸毛,而他手上东西的主人,却在同样的黑暗里久违的陷入沉睡。
沈文躺在干净舒适的床垫上,嵌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间,他们密不可分,像是被造物主一分为二的树,在被子遮盖下重新找回彼此,想要严丝合缝的拼回去。
寡淡的烟味渗透随着气管渗透进他的大脑,牵扯出一段被大脑掩埋已久最近才缓缓揭开的记忆。
他年幼时在一个寒假曾经去到舅舅家借住,低矮的楼房,连绵不断的雨,下水道里涌上来的臭味构成了独属于底层人民的冬天。
沈文的意识飘在灰色上空,在片刻的聚焦后,停在了一个女孩脸上,女孩躺在街角的垃圾桶旁,白色连衣裙上沾着猩红的血,薄薄的裙子下束缚女孩身体的是被割破的文胸与拉倒脚踝的内裤。
小小的沈文站在人群里,手上被舅舅握出了红色勒痕。
“作孽啊,这是第几个了?”
“早说了,让女孩最近都别出门。”
“你看看她嘴上还涂了东西。”
“嘘别说了!”
三三两两的妇人站在街口,其中一人突然将目光转向了年幼的沈文。
“说起来,我们这最好看还得是刚来不久的沈文,怎么抓了他表姐不抓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