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阁不是很在意的笑了笑,他喝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红酒,轻巧地回复了一句。

“他背叛域长夫人,也有他的目的。”

江穗张了张嘴,她想到当天在码头见到的尸体,没有心跳,没有脉搏,陈渡确实在当天就死亡了,而在第二天复活的东西,是一个不被人类所认知的怪物。

冷风吹在她光裸的小腿上,又被赵阁递来的西装外套挡住,可江穗却站了起来,她手中的短信亮了,女人低着头看了一会,才慢慢开口。

“赵放明天就会去他们的实验基地。”

“你想让他也变成那样的怪物吗?”

赵阁谦逊的放下刀叉,抬起头望着江穗明亮的眼睛。

“不会的,江穗,我保证,赵放不会有事的,他是要继承我荣光的人。”

“当现任域长所做的人体实验曝光,被迫下台后,赵放将作为我们赵家的一员担负着揭露一切的责任,无数媒体会将他的勇敢与无畏报道出来。”

“成为你当选下一届域长的拉票工具。”

“别说的这么残酷,我也是在为他的前程铺路。”

江穗失去了吃饭的胃口,她拉拢披肩,站起身来满是缅怀的开了口。

“我们离婚很久了。”

“有时候久到我忘记了当初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

她逐渐觉得冷了,眼里藏不住的萧瑟漫了出来,凄凄冷冷地围绕在她的眼前。

“而你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提醒我。”

过了片刻,女人拎起了搁置在椅子边缘的金色手提包,一整片的流苏流淌在她的手指中,很冰冷又很夺目。

她的手指被包上的流苏缠绕,没做过多纠葛,果断松开了手,将包留在这里,独自离去。

江穗在电梯里碰上了给沈文看诊的医生,医生是本市人,在江穗的雇佣兵团队里的兼职,年纪不大热爱挑战喜欢刺激,跟着他们上了几个战场,腿被一颗子弹打穿,才被母亲耳提面命回来相亲。

【你总要给我们留个后代再去送死。】

这是他母亲的原话,也被医生认为是她这几年说的最符合逻辑的一句话。

“他怎么样?”

医生懒懒散散撩着眼前过长的头发,半天吐出一个睡眠不足。

“其实你们不应该找我看,他该去精神科。”

“我怀疑他的潜意识在找死。”

看见江穗不解的眼,医生顿了顿开口解释道。

“字面意思,他的脑子想要自杀,他不想活了。”

“他身上有许多新伤口,撞得、割的、烫的、他像是在纵容一切意外的发生。”

江穗看着电梯中两人清晰的倒影,突然回忆起陈渡惨白的脸,与他在数据库留下的关于沈文的几千条数据。

【都死了。】

当时的江穗觉得这是一句废话,谁不会死,谁都会死,沈文也会死,这是小孩都知道的常识,而她现在才明白,这个常识不足以吓的前执行局局长满目惊骇。

他所恐惧的是沈文自身走向死亡的意志。

电梯快要抵达时,医生在自己外套口袋里陶了陶,摸出一样东西,递给江穗。

“这是患者的东西,之前那张掉在地上.......你能替我还一下吗?”

医生手上摆着一张薄薄的纸片,被人叠成四折,纸背中透出不详的红色,两人目光相接,不约而同的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诡异。

很突然的,他们所乘坐的电梯晃了一下,紧接着灯就灭了,昏暗的电梯间内只有方形按键的指示灯亮着微弱灯光。

“草!这么邪门。”

“我就该把这东西烧了....”

医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