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钊看着那人腰间两个浅窝似的凹陷,不知不觉地将手抚了上去。那两处随着呼吸微微伏动着,柔软而诱人,仿佛雏鸟羽翼下鼓动的心脏一般,带着股毫无遮拦的美。
于是他垂下头,将唇静静地贴到了那处。
正闭目等着享受的元锡白忽觉后腰一冰,浑身下意识地颤了几颤,差点要扭过头来骂人,谁知脑袋被人早有预料的一掌抵住了,整个人被摁在了塌上。
“别……痒嗯、宋钊……!!”
他感觉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在自己的腰间细细舔弄着,将全身敏感的麻筋都挑得震颤不休,没几个来回便已四肢发软,眼冒金星了。
“哈啊………”
察觉到那人的舌尖顺着脊骨一寸寸向下,快要触到臀间那隐秘之地时,元锡白涨红了脸,舌头打结似地憋出一句:
“等、等等!……那儿还肿着。”
“……”
那人闻言果然停了口,半晌,才把头靠在他的后背上,双手不甘心地从侧腰环了过去:
“不碰那。”
“让我抱一抱。”
元锡白怔了一下,感觉宋钊的长发蹭在自己赤裸的后背上,痒酥酥的,像轻柔的羽毛搔过般。
不一会儿,便觉后处的呼吸渐缓渐平,沉重有力的心跳从两人相贴的地方传了过去,恍若某种遥远而安宁的鼓声,每一击都隔着背击在了他自己的心上。
上了一天朝,那人也该累了……
元锡白突然很想回过头,看看宋钊此刻的睡脸。
但奈何他被那双手紧紧地环着,连翻身的空隙都没有。
元锡白郁闷地想:
这手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怎么比自己大这么多,劲还忒大……
挣扎数次未果后,他只好保持着这个变扭的姿势沉入了梦乡。
良久,已经熟睡的元锡白自然感觉不到有人替他穿上了衣裳,套了一件厚实的兔毛短褂后,才熄了烛火重新躺到他的身后。
宋钊抱着元锡白,感觉自己像抱着块暖烘烘的玉。
他闭上了眼,嘴唇碰了碰那人的后颈,闻见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
那气息不是染在衣领上,更像是深入骨髓地融进了他的身体里。兴许是家里有人常年喝药的缘故,元锡白身上或多或少也带了些草药的气味。
但那味儿并不清苦,反而带着股明媚的味道,像晒过日光的辛夷木兰,牵着他的思绪往多年前飘去。
那时年少的他们还势如水火,一个看不惯对方故作清高,一个深觉对方没事找事脑子有病,通常两人一见面便硝烟味十足。
虽说大部分时间是元锡白欺侮他,但有些时候他也会忍不住狠狠反击回去。
还记得某个寻常的午后,他的笔筒又被元锡白丢茅坑了,忍无可忍之下,宋钊以自己略显瘦弱的身躯狠狠地将那态度恶劣的罪魁祸首撞倒在地上。
平生第一次跟这个坏蛋近距离接触,他原以为这人身上的气息会与此人的品行一样臭不可闻,却没想到他这一撞,却一头栽进了草木味的“温柔乡”里。
那气息不同于任何一种熏香,倒是带着股淡淡的药味。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恍惚地捂着鼻子跑远了,尚且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偌大的冲击。
一个作天作地的恶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香味。
然而这一幕在元锡白眼里就是另外一种情景了:
“你……你敢嫌我臭!?”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宋家的庶子,连香料都用不起”
最后身后传来那人气急败坏的狠话:
“我呸!你给我等着!下次我叫人趁你就寝时把你丢粪坑,看看到底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