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瘦小,雪青的披风像个宽大的罩子随风拂动。

“禄儿跟我说你昨日没回府,他也不敢去找你,便同我说了。”

元锡白摸了摸他小妹的头,帮她掩紧了披风,轻轻推着往厢房走:“柯儿懂事了,知道关心兄长了。”

他这个小妹本就是不足月的早产儿,从娘胎里带出来了一身病,这么多年就靠那几贴药吊着一缕香魂,吹不得风更淋不得雨。

“我和姥姥都很担心你。”

元玉柯仰着头,黑乌乌的眼睛盯着元锡白看。

“怎么姥姥也知道了……”元锡白觉得头疼。

“柯儿,下次这种事就别告诉姥姥她老人家了,我是出去办事呢,忙的时候确实晚上是赶不回来的,你们也别瞎担心了啊……”

“尤其是你”

元锡白将他小妹送进了厢房:“上回翠儿跟我说你又偷偷把药倒花盆里,怎么一回事啊?”

“太苦了。”元玉柯诚实地答道,坐在床檐上任元锡白替她脱去鞋袜。

“苦就能不吃药吗?”元锡白灭了烛火,无奈地揪了一把他妹的耳朵。

“那几帖药是宫中御医开的,抵得上我小一半的月俸,以后都不能倒掉了,知道吗?”

“唔。”

元玉柯偏偏不应声好或不好,只将头缩进被褥里,余下一双大眼睛在外瞅着元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