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但妈妈已经拨通电话,向穆教练阐明缘由。
短短几秒里,她想过很多方案。
比如向教练高声反对,比如再去摁掉电话,比如直接剪掉电话线。
但她脑子不笨,知道最后都会于事无补,只有自己被打一顿和被打得更惨的区别。
索性狠狠蹬着拖鞋表示愤怒。
……
这天的鸡飞狗跳消磨她太多精力,叶绍瑶难得在假期早早睡觉。
虽然做的梦不太美好。
次日,她揽着床上的布偶熊回忆,妈妈似乎给她掖了被角,说着制定好的学习计划。
学习计划?
一大清早,太阳还没有从远方山脊彻底露头,叶家开始新一轮“友好”交谈。
叶绍瑶打水洗漱,向邵女士严肃发问:“妈妈,您昨天在我睡觉时说了什么?”
邵女士忙着颠锅颠勺,一副如梦方醒的样子:“我说下学期给你塞去班主任的补习班,你同意了。”
叶绍瑶瞠目结舌:“我同意了?”
她能同意这么离谱的决定?
这是趁人之危。
“我是不会去的。”晾好洗脸布,她转头又闹脾气。
让她周末去托管班学习,还不如跟季林越那个无聊鬼待着。
阳光晴好,叶绍瑶换了身短款衣裤,倚在沙发墩上看动画片。
还不够。
她去厨房洗了串葡萄,在冰柜翻到老冰棍,满手都是吃的。
拖鞋挂在脚尖,跟着笑声一颤一颤。
邵女士下班回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动画片已经唱完片尾曲,新闻播了半个小时。
叶绍瑶没睡相,拖鞋被踹得老远,两只脚缩在靠枕下,手里攥着葡萄梗,捏得死紧。
黄昏收走最后一抹余晖,照进窗台的天色从茜粉转为灰蓝,风大起来,吹开垂下的窗纱。
小孩子对关门声异常敏感。
从梦中惊醒,叶绍瑶熟练摁下遥控器,电视画面在“哔”声中消失。
“关晚了。”
邵女士对欲盖弥彰习以为常。
小孩子总以为这样就天衣无缝,永远不会考虑到电视机会散热这种浅显的问题。
挎包随手挂在门口,邵女士从鞋柜里拿出家居鞋换上,撩起头发准备入厨房。
“交代给你的事做了吗?”她随口一问。
叶绍瑶却是真抛诸脑后,忘了个精光。
没有及时听到回答,邵女士确认道:“又忘了?”
这种语气的反问可不太妙,何况手里还有锅铲。
叶绍瑶弓着身子满地找拖鞋,一边保证:“我现在就去。”
妈妈让她收拾行李。
虽然昨天家里鸡犬不宁,但邵女士没下死手,保留她参加夏令营的资格。
主要是开营的日子近在咫尺,临时变卦显得毫无契约精神。
闹归闹,家丑不可外扬。
夏令营面向全国青少年。
几大俱乐部为招揽滑冰爱好者,在每年夏季联合主办训练营,一年一次,周期十五天,地点不固定,训练配置待定。
今年的教练名单已经发布,都耳熟能详。
七月中,俱乐部将细则传达给学员。
本次夏令营主要开展体能集训,定在北京花滑训练中心,由北京市体育局赞助,给足民间俱乐部面子。
……
告别送行的爸爸妈妈,叶绍瑶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向大巴。
十多个小时的奔波,半个月行程,她还从来没这么长久地离开过这片土地。
离别情绪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