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不仅是维德太太家,连同相邻的几家住户,栅栏外都拉上了十厘米见宽的警戒线,上面写着“Nonearing”的标识语。
在加国住了小半年,虽然初来乍到就被科普了蒙城附近的黑手党,但这半年过得风平浪静,什么社会事件也没遇见。
好巧不巧,刚离开几天,家里就遭了贼。
季林越有一个猜测:“会不会提前被踩过点?”
这一片居民区有很多寄宿家庭,人员流动又大,外来的人鱼龙混杂。
他们回国比赛,金荞麦和朋友正在五大湖旅游,家里只有维德太太一位老人,成为扒手的盗窃对象。
家门口的警察把他们拦在外面,隔壁邻居首先结束了谈话,送一队警察出门。
叶绍瑶问:“夫人,您家也被小偷光顾了吗?”
“是的,撬了两个保险箱。”
“小偷被抓住了吗?”
“当然。你们不知道吗,是维德太太报的警,她当场抓住了贼,将人头上砸出一个血窟窿。”
叶绍瑶瞪着眼睛,居民区的盗窃事件居然还有这层故事。
邻居说,实施犯罪的并不是什么恐怖主义,警方在现场找到他的证件,是一名普通的高校学生。
人此刻躺在医院里,醒是醒了,但脑袋因硬物敲击出现功能障碍,除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其他一概不知。
叶绍瑶问:“维德太太不会有事吧?”
季林越说:“小偷威胁到住户的财产安全,又是非法闯入私宅,这属于正当防卫。”
不过话说回来,维德太太一把年纪,居然能把气血方刚的年轻人砸晕,也是不一般。
“她以前是投掷运动员,上过奥运会的。”邻居透露。
不仅如此,她还是四十多年前,女子标枪的全国记录保持者。
还有这样辉煌的事迹,叶绍瑶从未听闻。
她曾在仓库里看见许多旧式标枪,也问过它们的用处。
当时的维德太太只是面色如常,说那是以前打猎的工具。
甚至还给每支标枪的作用做了区别:紫色的纤细,适合猎兔子;红白的更尖锐,适合猎野猪;荧黄色的反光,适合在雨天携带。
她当时听得极认真,真以为自己学到了知识。
家门终于打开,警方回头和屋里的人嘱咐了几句,收起警戒线归队。
“先生,一切妥当了吗?”
“你们是谁?”警察眯着深色的瞳孔,警惕地打量眼前的异域面孔。
“我们是这户的租客。”
“未来一段时间,警方会对你们重点保护,请尽量关闭门窗,减少出门频率。”
“好。”
客厅里,维德太太刚接待过警察,接受长逾一个小时的问话,此刻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穿着拖鞋的脚直接放上沙发。
叶绍瑶皱眉,维德太太是最讲规矩的,即使是她和季林越,也不被容许做出不礼貌的举止。
“太太?”
沙发上的人发出一声呻吟。
有些不对劲。
“您怎么了?”
老人被唤醒,扶着后腰坐直了身:“昨晚忙着制服小偷,可能扭了腰。”
运动员的动作记忆刻入基因,但身体的年龄慢慢老去,承受不住任何动作的刺激。
“季林越,你的膏药呢?”
对于他们来说,扭伤是太稀松平常的事,贴两副膏药就能好,背包里都会带上现成的。
但季林越耸着肩:“昨天给了秦森河。”
秦森河在自由滑里摔了四周跳,落冰的脚踝没有拧过来,医疗点的医护人员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