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赛季华夏有两个COC冰舞的名额,上周的选拔赛取了第一名,而叶绍瑶和季林越因为去年的铜牌首先拿到国内的直通资格。
拍摄也得讲究先来后到,场上的摄影师忙着给其他选手设计动作。
她和季林越乖乖站在一边,偶尔应别人的邀请拍一拍合照,没人注意的时候,只能看着手机干着急。
距离飞机起飞只有不到两个小时,按照场上这进度,一时半会也收不了尾。
华夏能够承办的世界大赛并不多,冬管中心想抓住华夏杯的宣传口,提高华夏花滑在国际上的影响力。
落实到摄影师这里,就是对宣传片吹毛求疵。
计划里,视频大概有两分钟长,除了念白和国外选手的影像,分给他们的时长不过两秒,但来来回回拍了五六次,每次的评价都是“再保一条”。
“你们现在不是普通的舞伴,一定要代入自己的角色。”拍摄指导说。
是有这么个问题。
现场没有音乐,背景是其他运动员打闹的嘈杂,他们的表情完全像临下班又被拉回工位的社畜,满脸写着不高兴。
“调动情绪,咱们来最后一次。”
重新演绎一遍自由舞的开头,这是克里斯汀与魅影的感情沉沦时,从一切入音乐,两人就相握缠绵。
他们赋予这段表演最充沛的感情。
摄影师终于拍到满意的成品,嘴里的口头禅终于换了一句:“谢谢两位的配合。”
晚上八点过两分,飞往蒙特利尔的飞机准时起飞。
他们错过了这趟航班,让几千块钱的机票打了水漂。
叶绍瑶别提有多心疼,早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她就临时改签,就算捞不回十成十的票钱,好歹能恢复一点空荡荡的血条。
“妈妈,你们住在哪家酒店?”
小米虫又要开始它的寄生工作。
这几天正是中小学生暑假的收尾阶段,有条件的家庭会选择带孩子们最后潇洒一把。
这里靠近三环,周围有不少人文景点,酒店房间早被抢订一空。
前台的工作人员说,空房间得等到半个月后。
半个月,她爸妈才真是蓄谋已久。
叶绍瑶笑着没戳穿,展臂就是一个拥抱:“妈妈,我今天只和您挤挤了。”
首都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酒店房间的面积也很有限,所有的陈设挤在一起,打地铺都得挑地方。
不过好在只需要凑合一晚,手机振动着发出出行提醒:
[您所乘坐的航班将在三小时后起飞。]
天际刚刚破晓,有几颗星星嵌在云边,没来得及躲藏。
叶绍瑶悄悄退出被窝,蹑手蹑脚完成洗漱,却在拉行李箱时吵醒了邵女士。
“瑶瑶,我们很少给你打电话,怕打扰你和林越,”但这并不代表她不记挂自己的孩子,她说,“有空记得多和我们聊聊天。”
叶绍瑶点头。
她在蒙城忙于训练,队内又经常开展切磋赛,每天的训练都排满了日程表。
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挤在午休,但华夏和加国的作息反着来,有太少的机会才能让他们及时分享今天的生活。
“邵姨,快七点了。”季林越拖着所有行李,委婉地提醒。
首都机场的人流量大,从打印机票到通过安检,一路要排好长的队。
提前两个多小时出门,时间已经估计得很保守。
飞机绕了半个地球,到达蒙特利尔时,还是早上。
“家里怎么有警戒线?”
从看见住宅区门口的警车开始,她就时刻戒备。
Uber司机说:“看样子,是遇到了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