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3)

受伤生病时候的人会变得格外脆弱,自然而然引起情绪的变化,陆扬声将安简意异常的,大胆的行为一并归结进这个原因里。完全靠近自己怀抱里的人佝偻着背,陆扬声迫不得已松开另一只手去,沿着他的后背一路往上,找到那片干净纱布包裹住的敏感之处。

干的,没有渗液。新换过的包扎对那两条并不深的伤处已经足够重视,陆扬声正奇怪着他的无动于衷,背后的那只手却被他反客为主一把抓住,紧紧扣在原处动弹不得。

倾覆的姿势下,安简意微微抬起一点头来,鼻尖蹭在他眼下,眼睫堪堪扫过他脸颊,流连着的目光低垂着,反复扫过同一个地方。

他会做什么?陆扬声紧张地看着他的动作,高度紧绷的精神将方才残存在心头的缱绻暧昧一下扫清。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前些时候的错觉好像没有错,安简意不是个会刻意去挑逗的人,他做出的所有举动,只会是因为他想,他愿意。

结婚他愿意,同居他愿意,所以亲吻也是,在一起也是。

所以,他会表白吗?

短短的时间里,陆扬声微微眯着眼睛,脑子里想象了无数种可能性。没有表白但是亲了,或许该算作炮友关系,也可以当做是受伤以后的神经紊乱处理,不管怎样都有个说法,不至于暧昧不清;没有表白也没有亲,这或许就是陆扬声最喜闻乐见的结果,继续维持着奇怪但两个人都习惯的同居生活婚姻关系,离婚以后还是朋友。

那如果是亲了又表白了呢?

陆扬声脑子一片空白,心慌得厉害,连带着心跳一起变快。耳鸣的感觉好像从安简意身上传染过来,嗡嗡炸响在自己鼓膜边。在这种尴尬又进退两难的情况下,他惊讶的发现,有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自己竟然无法干脆利落的做出决定。

为什么会这样?

人处于慌乱状况时的症状总是出奇的相似,生硬的话题转移,前后不搭调的语言,还有再也不敢挪回正面的眼神,每一件每一项在极为靠近的距离之下变得格外显著,安简意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不给自己留下半分插话的空间。

“你身上这些伤口会不会留疤啊?这么好看的脸,得好好保护才行。”

“嗯。”

“明天你是不是要去做笔录?警察来接你还是你自己过去?”

“不知道。”

“你说之后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我总觉得你的伤口好像有点......”

“陆扬声。”

他看见安简意有些无奈的垂了垂头,有点像沮丧的大型犬,坐在原地没劲地冲着主人汪汪叫。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

他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偏头去从他怀里闪身出来,撑着沙发往后挪了两步,作势就要走:“时间不早了,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或者需要帮忙的,敲门找我就可以,什么时候都可以。”

“敲门找你?”安简意抬头看他,看起来真的在认真思考:“那找你之后呢?你会怎么帮我?”

“啊?就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啊......”

很轻的一声,陆扬声听见安简意的笑,一时间呆在了原地。很快的,面前笑意未散的人重新靠近自己,最后留下的距离大多数时候常见于接吻时候的中场休息。

“我现在就需要你,”安简意的气息扫在他嘴角两侧:“坐在这里,然后听我说。”

“我喜欢你。”

第57章

在安简意的记忆里,“我喜欢你”这句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对陆扬声亲口说起。

在今年重新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