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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夫人 阮阮阮烟罗 55180 字 1个月前

存在感淡薄得似是一缕游离于宋家的影子。

他是因为私怨,设计报复宋扶风,未想到会将一个女子牵扯进宋家来。慕晚的生父因经营不善欠了宋家一大笔钱,干脆就用女儿抵债,在宋家想找人给宋扶风冲喜、冲掉病祟时,让慕晚成了宋扶风的冲喜新娘。

第一次见到慕晚,是在她与宋扶风的成亲之夜。许多看好戏的人,以闹洞房的名义,闯进了喜房。宋扶风瘫靠在床上,面色阴冷地看着那些人,慕晚则手持障面团扇,安静地坐在榻边,在周遭戏谑的吵闹人声中,静寂如木偶。

此后在宋家数年,慕晚都似成亲之夜那般,安静如没有脾性的木偶,无论宋扶风如何乖僻刻薄,她都尽心侍奉汤药,在外人眼里,柔弱温良,逆来顺受,似可轻易欺侮。

几年后,宋扶风病重,众人眼里最是三从四德的慕晚,带宋扶风至渡月山别院疗养病情时,无人疑她另有所谋。慕晚携宋扶风在别院待了约二十日左右,方才回到宋家。

在回到宋家没多久后,宋扶风就病死了,慕晚成为遗孀。其他几房早对宋扶风的财产虎视眈眈,就要联手迫害遗孀、谋夺遗产时,慕晚出现了害喜症状,若慕晚怀有宋扶风的遗腹子,那几房无法谋得遗产。

宋扶风为了颜面,在生前将不能人道的事,瞒得死死的,除他这始作俑者与慕晚,世间再无其他人知晓。那几房想不到三从四德的慕晚可能与他人私通,真以为慕晚怀的就是宋扶风的“遗腹子”,一时间计划泡汤。

那之后过了六七个月,慕晚生下了孩子。那几房贼心不死,商议着将那孩子污成奸生子。那几房虽认为孩子就是宋扶风的遗腹子,但为了遗产,想买通大夫,说慕晚并不是足月产子,而是早产,慕晚的孩子,是在宋扶风死后怀上的。

但那几房的收买无用,因那大夫早在慕晚刚害喜时,就已被他收买了,后来,他还收买了为慕晚接生的稳婆等。大夫稳婆等,皆对外说慕晚应是足月产子,但实际慕晚真是早产,她那孩子是在宋扶风死前一个月内怀上的,算时间,是她人在渡月山别院时。

他不知慕晚是在渡月山别院中与何人私通,他没想到他那柔弱温良的嫂嫂,竟有这等胆量魄力。慕晚带宋扶风去别院养病时,他没有过多关注,之后暗中调查已是晚了,他查不出那时与慕晚私通的男子是谁,那人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或者说,慕晚胆大心细,将所有痕迹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他是极有耐心的人,既暂时无法查到,就先将事情放下。事有轻重缓急,他那时候就要乡试,他需潜心准备应试,商不如官,天下事皆建立在权势阶层的根基上,若无权势依托,纵一时得到,也无法长久拥有。遂在乡试那年秋天,他暂离江州,也离开了她,去往了考试的云州。

在他离开江州的那段日子里,宋家闹起了分家,等他以解元之身荣归故里时,她已不在宋家,带着孩子不知去往何地,无影无踪。天下偌大,以他个人之力,如大海捞针,无法寻找,但若身在高处,可以调用更多的人力物力,纵掘地三尺,也能找出他想见到的人。

他仍是潜心科举,他有一生的时间与耐性。三年后,他为春闱入京,在入京的路上,就已听说了她与大学士谢疏临的事情。世人为此瞠目结舌,他却不觉有何惊诧,他的嫂嫂,有被天下间任何人爱上的资本与可能。

只是他先前以为,慕晚可能是带着孩子、同孩子生父隐居在某地,但现状看来,并非如此。慕晚并没有和孩子生父在一处,谢疏临不可能是孩子的生父,慕晚怀孕那年,谢疏临在朝为官,没有突然出现在江州的可能。

时隔三年,他才刚得到她的踪迹,她就要与人成亲了,这一回,又要成为他的师娘。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来日方长,这件事中唯一叫他感到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