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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夫人 阮阮阮烟罗 55180 字 1个月前

含笑说道:“不必见外,就留下一起吃晚饭吧。”

谢疏临心里挂念妻子的病情,在与阿沅、宋挽舟走向屋舍时,问阿沅道:“你娘亲她,病有好些吗?”

“不知道呢”,阿沅小脸一皱,也发愁起来,“娘亲说怕把病气过给我,从早上起,就不让我待在她身边,我只知道今天云姨送了好几碗药到屋里,每一碗都闻起来又酸又苦。”

谢疏临关心妻子,在入室后径就走进了里屋,外间花厅中,阿沅陪了六叔一会儿,忽悄悄仰首问六叔道:“六叔,你知道我那个爹爹,是个怎样的人吗?”

宋挽舟微笑着没有回答,他十分清楚他那三哥宋扶风是个怎样的人,但对这孩子的生父,并不了解。

【作者有话说】

小叔有点阴湿,像是长在阴暗角落里的安静漂亮的毒蘑菇,他的重头戏比较靠后。

36☆、

第36章

◎他有一生的时间与耐性。◎

有关生父的为人事迹等,阿沅曾好奇地问过娘亲多次,但娘亲总是语焉不详,导致阿沅到现在,除了知道生父姓宋名扶风外,对其他一无所知。

虽然谢爹爹是天下第一的好,但小孩子好奇心重,阿沅也想知道和娘亲一起给了他生命的那个爹爹,生的什么模样,是个怎样的人。从前因娘亲总不说,阿沅无从了解,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六叔来了,六叔一定都清楚的。

他的那个爹爹和六叔是兄弟,会不会就长得和六叔差不多呢,有安静秀致的眉眼,有淡淡朱色的薄唇。阿沅仰脸望了六叔一会儿,忍不住就向六叔询问生父的事,但六叔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没听懂,没有回答他的话。

阿沅就将声音提高了些,又尽量将问话讲得更清楚些,“就是我的第一个爹爹,六叔的哥哥,娘亲的前一个丈夫,他生的什么模样?又是个怎样的人呢?”

宋挽舟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淡笑着问阿沅道:“这两个问题,阿沅有问过娘亲吗?”

“问过”,阿沅有些丧气地道,“可娘亲总不告诉我,娘亲说,已经过去的人和事,就不要再想着了。”

“那就听你娘亲的话,乖。”宋挽舟又抬手摸了摸阿沅的头,拆了一包点心,递了一块山药糕给阿沅,让他尝尝看。

见六叔也不跟他讲,阿沅只得无奈地接过山药糕,咬吃了起来。但对小孩子来说,好奇心越是得不到满足,就越容易高涨,阿沅对那个爹爹,真是越发好奇了,一边吃山药糕,一边苦思冥想,在娘亲和六叔都不告诉他的情况下,他还有没有法子,能知道那个爹爹的事呢?

宋挽舟默默看阿沅想得眉头纠结,端起手边侍女呈上来的清茶,静静地啜饮着。阿沅这孩子,以为他的生父是宋扶风,但这不可能,宋扶风不能人道,此事在宋家、在这世间,除了慕晚,就只有他知道了。

宋扶风曾经性情嚣张跋扈,身手孔武有力,是在少年时意外摔马后,才摔成了个孤僻阴冷的半瘫。对心高气傲之人来说,世间最痛苦的事并不是死亡,而是身体的病残与无能。

死亡只有一瞬,沦为连正常人都不如的残废病瘫,日日受尽身体病痛折磨,受尽他人冷眼轻蔑,才是对高傲之人来说,真正锥心致命的痛苦。

他因深知这点,所以未叫那场“意外”夺去宋扶风的性命,只是使宋扶风从高位摔下,摔成了半瘫,使宋扶风在疯马狂暴的踩踏下,彻底伤了男子的根本。

宋扶风有疑心这不是一场“意外”,但查不出半点不是意外的证据,宋扶风将所有可能害他的人都反复怀疑过,却始终未怀疑到他的头上。

宋扶风得罪的人太多,多到根本记不得曾经得罪过他,宋扶风眼里的他,就和其他宋家人眼里一样,是个安静待在宋家角落读书的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