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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问了他母亲有没有为难他,在文工团生活怎么样,能否适应,有没有欺负他的?他住的宿舍有几个人,人都好吗?打水吃饭有没有同伴一块儿?

女孩子漂亮吗?最近有没有排练什么舞蹈?

……

这大半页之后才写了他在兵营的生活,写的也很详细,每天天不亮起床,晚上披着星星睡觉,隔三岔五半夜一次突袭,负重越野跑,生活多姿多彩。

徐雁凛在信里洋洋洒洒,让季然不用担心,他非常厉害,说这些都是小菜一碟,他当年翻山越岭的运动量比这大多了。

让季然等着,不出半年,他就能给季然挣一个功勋杯。

三页纸都写满了,最后落款的时候还画了两条小鱼,中间团成一个心形。季然看着这两条小鱼笑了下。

季然给他回信,说他在文工团很好,他妈妈没有为难他;

文工团里有很多人,他现在也没有认全;

也没有人欺负他,他跟他宿舍的其他7个人在乐理队,他们分别学不同的乐器,没有纷争;

然后乐理队暂时不需要排练舞蹈,女孩子都还可以,他的舍友说有一个很漂亮,但他忘记名字了。

吃饭有同伴,舍友中有一个人是拉大提琴的,跟他一块儿练琴,所以有时候会一块儿吃饭;

然后他不需要功勋杯,让徐雁凛不要太累,多睡觉。

写完后发现还不足一页信纸,但他确实又把所有问题都回答了,于是季然想了下,也在落款的地方画上了两条鱼。他的画工依旧一言难尽,所以画了好长时间才能看得过去。

但就这封信徐雁凛收到后,还是又气又乐。

气季然问什么回答什么,都不待多说一句话的。乐他哪怕这么少的话里,还记得让自己不要太累,多睡觉。

这太难得了是吧?

他知道季然是一个缺乏感情表达的小孩的,他能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他,已经很不容易了。

徐雁凛看着桌上两人那仅有的一张4寸黑白合影照片笑了下,这还是老常结婚他们两个伴郎蹭来的结婚照,照片上的季然都没有笑,是一张小面瘫脸,所以罢了,感情匮乏,他来教。

徐雁凛仔仔细细把季然那短短的信看了三遍后才看他母亲给他的信,跟季然相反,他母亲的信整三页纸,从他不进文工团反而推荐了别人进去,到也不跟她说一声,就瞒着她去当兵,然后再到他当兵的生活,苦不苦,累不累?

就跟他嘱托季然的信一样。

徐雁凛笑了下,他母亲以前真的不是这么唠叨的人,她是真的担心自己。

徐雁凛知道他母亲的焦虑,这不怪她,她的大儿子已经牺牲了,所以自己这个仅剩下来的儿子,就想让他平安的在她身边长大。哪怕是进文工团这种他不喜欢的地方。

徐雁凛仔细把信看完了了,先跟她回信道。

妈,你放心,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给你推荐的季然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把他当亲弟弟,比我的生命都重要,他在我就在,让他替我在你身边,你就把他当成我,他就是你的儿子。

徐雁凛心里想,季然就是她儿媳妇啊,也是她半个儿子啊。以后她就知道了。

徐雁凛也想孝顺点儿,多给他母亲写点儿,奈何全都回答完她的问题后,发现就一页。

徐雁凛轻啧了声,说自己:“真是不孝啊。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

尽管这么说,徐雁凛还是立刻把他母亲周团长抛在了脑后,在他战友都睡着的时候,他点着一支蜡烛,开始郑重的铺开信纸给季然回信。

季然同志,你知道寄一封信要多久吗?一个月啊,你不能多写两页吗?

季然同志,你知道一张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