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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那种挂牌王廷内人手一块,只有高级侍从,挂牌才会碰撞出如此厚重的声响。

来到室内。

“放开她吧。”一个清冽沉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被揭开遮眼布的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凯撒。

金发男人从容坐在他的红宝石王座上,相较于另一个“凯撒”,眉间气势上都多了几分成熟。

啊——对,是凯撒,但是是另一个“凯撒”。

相较于现在的君主,这位旧君眉眼间明显没有了他那股傲慢与对任何人的轻蔑。他收敛了锋芒,整个人显得闲适无比,慵懒溢于他的周身。

“这就是我的弟妹。”他抚掌笑道。显得像一位家中的长辈。

然而,

维尔利汀只感觉到恶心。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抓住了她的胃,令她忍不住地想要疯狂呕吐。

“我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我的妈妈、姐姐和妹妹。”想到她们被火烧的脸,想到她们鲜血抹上脖子的面容。

黑色的火、黑色的地狱。维尔利汀忍不住

扒住一旁,使劲干呕起来。这种厌恶已经躯体化了,剧烈的痛感抓住了她的胃,使之像魔鬼的爪牙一样,撕碎着她的胸膛!

“呕……”世界都在她眼前昏花了,她脑海里只剩下面前那只魔鬼。

她现在才意识到她对凯撒的恨意跟对面前人的比起来有多么微不足道。对凯撒的是若即若离的憎恶,而对面前人的是永无止境的滔天怒火。她简直现在就想杀了他,可是她做不到——

极黑骑还在一旁看着呢。那些黑甲的铁卫是他最忠心的狗,而她绝对将这些狗屠不干净。

“好了,给她些水吧。”本名为“瑟泽”的凯撒懒懒下令道。

极黑骑给了维尔利汀水,水杯被她打翻在地。

那个真正的掌控者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随后笑道:

“我这位弟妹第一次见到我,是激动了些。”

声音清沉。不用向任何人禀明,谁都会从他威仪自如、放弛有度的语调里明白,他是真正的上位者。

这就是旧王。很年轻。其实女巫的诅咒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旧王的退位,不过是他本人、甚至是再上一任“凯撒”的,对权力更迭的一种推演演示罢了。

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是协同教皇展开大屠杀的真正暴君。

他就这样支起手腕看着她,神色自如。

过了一会儿,等她彻底平静下来,才沉稳地问道:

“我该如何处置你呢,我王廷中的这位……”

“‘王后’?”

维尔利汀站起身来。目光是最冰冷的毒蛇。“把我带到这里,想必你是已经调查好我的一切了吧。”

“当然,”旧王轻笑道。

缓缓列述:

“十二岁时养母一家人被烧死、十四岁时成为了药剂堂的帮工……你在那里接触到了很多东西,但这并不足以支撑你完成后面一系列的救人、伤人……亦或是清理人的复杂事项。”

“十五岁时你开始从事制药等事务……你在这其中积累了大量钱财,这笔财富似乎能够支撑你买通帮你靠近杀母凶手的一切人士……只是我还有一点想不通,在你村庄里最熟悉你的那些人,怎么不知道你做过制药售卖等职业呢?”

“我派人问过那时距离你最近的那些人,可那些人全像是眼睛被你捂住的虫豸。”

瑟泽的目光轻轻动了动。

“……二十二岁时你接近了我国家上的某个领主,放在现在的任何人眼里,你接近他这件事都不简单。可他当时竟轻而易举被你蒙骗住了,以至于最后丧了命。”

“以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