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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奴娇 烛泪落时 100207 字 1个月前

起来。

应怜本来脸热,略略一瞧,惊恐地将他床下推,“去去去!你这、你这……孽债!”

不想没推动他,却牵了自个儿的腰,往前一歪,恰好被他接住。宗契就跪坐着搂她,心意餍足,与她的慌张相反,将手在她软玉一样的腰肢上极轻地揉捏。

干燥的热意传来,熨帖在腰间。应怜半推半就地趴好,舒适地眯着眼得他侍奉,又口不应心地哼唧两声,娇气性儿做了十足,“疼,酸……”

宗契缓缓地为她揉腰,不说话。

应怜手臂支着下巴,被按得舒爽着了,水润的眸子半阖,又扭回头望他;但见人还是那个人,却彻底破了僧家那一戒,一眼一眉便多了些惹人心动神摇的七情与六欲,在他宽健的胸膛起伏间,在手臂每一牵动时、微显的筋脉间。

她简直对他再喜欢不过。宗契对自己却有些不大确定。

“还是疼么?”他微微皱了眉。

应怜泛红的耳尖藏在云雾半蓬的发里,怎么也难为情与他细究昨夜的感受,只得囫囵点头,又摇头,“疼,也不尽是……后头……哎呀,我饿了!”

宗契便捞了衣裤穿好,背身穿那衣衫时,借着已大亮的天光,应怜清楚地瞧见那些纵横的伤疤之上,昨夜又新添的几道凌乱的红痕。

那一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涌入心头,仿佛那些情难自已之下的痕迹是她予他的花押印。有了这些,她便

彻彻底底地拥有了眼前的这个再好不过的人。

“小乙想是来送早食。”宗契声音如泉漱石,低沉却清湛,眸中尽是肆意的温情,“我去取来。”

他便要下床。应怜拉住他,“慢着。”

在他询问的目光中,她红着脸,眼中却有笑意,拉过他手臂,示意他俯下身,便在他唇上流连了一串浅浅的吻。

宗契一窒,反衔住她唇舌,屈起一膝在床缘,晨起时那一簇火被轰得点燃,烈烈地向她烧来。应怜一个支撑不住,同着他倒在凌乱不堪的衾褥里。

……

延祥寺里幽静,前头哐哐啷啷地修声不达后院。温泉池畔,他们又度过了一个昼夜。

白日里众人只道平常。夜来那一间厢房仍是空着;这一边的枕上,有鸳鸯交颈,食髓知味。

梅蕊初开,经不得狂狼,事到临头,应怜哭咬也不济事,只得委委屈屈地跟着他行那夫妻恩爱,到头来她得了滋味,把宗契闹得不亚上了战场,千军万马地破阵,再难禀平日的自持;直将她欺得嗓子也哑了,第二日心满意足地受她数落。

第三日,小乙将路上吃用、车马齐备丰足,亲自送二人离开。

马车被换成了宽敞舒适的内厢,应怜安安稳稳靠在里头,辞别了小乙,随宗契北上代州。

小乙办事十分贴心,行囊里备了各式各样的果子脯条。应怜里头拆出一个包儿,盛的是蜜渍的甜莲子。

莲子无心方甜,那甜入她口中,却更觉心欢。宗契赶车的宽阔背影就在咫尺,应怜拈一粒递去,他微偏头,就着她蜜甜的指尖,张嘴将莲子吃了。

应怜笑眯眯的,一边吃,忽想起一事,“我得给家中去封信,有好些事要嘱咐呢。”

“哪些事?”宗契问。

她掰着手指数,“给元羲报平安、请定娘表姐照料妥萍儿、香山寺里逢年过节的香油钱、你赠我的那三株红莲……”

马车不疾不徐,她再喂了他一粒莲子,听宗契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莲花如何?”他问。

“什么如何?”应怜不解,反问,“那回你偷摸着半夜过来,没瞧见?廊下那大瓮里栽的便是。”

宗契拧眉想了许久,唯记那一夜教怒火与妒火冲昏了头,哪还记得什么瓮里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