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教咱们等候!”
他几个说来说去,却以为应怜晓得那官,当是与主人有旧,竟都来求她。
“你们衙内姓甚名谁?教你们等,若等到了,他待如何?”应怜也不分辨,一晌粉面上寒了下去。
宗契瞧她异样,心里也纳罕,不知是不是今夜一遭,她又长了三分胆气,这模样倒颇像个女中豪杰,瞪眼要劈了活人一般。
那几人只道他们衙内唤作袁辘,是个知江宁府的州官之子,至于等着了吴览,又要如何,实在说不上来,只因一则这几个并不是心腹人,否则也不会被遣来干巴巴地等;二则野花迷眼,做得个野神仙,竟乐不思蜀了。
第28章 第28章别有幽愁暗恨生
待问那衙内如今住在哪里,又是一问三不知,只道两三日前刚得了信儿,说衙内来至润州,想如今也还在府署里住着。
宗契背人向她低声道:“你莫急,明晨我去润州一趟,探听个实情回来。”
应怜点头。
两人便不再审,只是临走之前,宗契又问几人:“既装神弄鬼,那夜我们宿在庙里时,你们怎么没现身?”
几人被打得五官扭结,面相也瞧不出来,含含糊糊回答:“因那赵阿大在外学一串鹧鸪叫,我们便知有生人来,就不入庙了。”
这样说来,赵阿大果真同他们是一伙的。只是夜深天重,这会子人俱散了,便只得过了今夜,再寻赵阿大的报应。
夜已残半,也不知何处而来高风,吹得又刮起了雪霰,压在前次未曾化开的旧雪上,恰似新愁覆了旧愁,明日送了昨日。
翌日,宗契果起了个大早,天未亮便赶去润州,一来探听消息,正巧也顺路,去署衙呈个案由,请了公人随来。
应怜则留在村中,闲来无事,看杨氏与几个相熟的妇人一道,重铺那茅顶。
镇日无话。将晚,宗契果携着四个公人,皆一身的皂色衣袄,顶着风雪而归,刚至,遥遥便见章家那屋已然新换了茅顶,一派利索的模样,想应怜定正在屋中端坐,也不知做些什么,便更起了归意,步伐又加快一些,累得那几个公人气喘吁吁:“师父,你慢些个!”
到得章家,却不见料想中融融馨馨景象,一派冷落凄清得不像样,唯里间屋有杨氏因逢着人进来,更大了几分哼唧呻。吟,及上了年纪的祖母拄着拐、颤颤来迎几人。
宗契忙来相搀。公人们却道:“那三个歹人呢?咱们且先去见了,对付一夜,明日再解去州署。”
一会儿,后头布帘子一掀,却是应怜前来,一身常穿的月白小袄,外罩着豆青素罗褙子,长褙下露出几分一般月白的褶裙下摆,头上、衣上素无点缀,但使琼华洁质,自生春霞。
她先向公人行过礼,十分地歉疚,“劳烦几位公差辛苦一趟,只是令人难以启齿,因咱们这只剩了妇孺,看管不力,教那几个歹人逃了,如今入得山林,哪还能找得着?”
不待公人愠怒,章家祖母抖抖索索地将些好处把来。一晌那几人泯了怒色,装模作样也去猪栏瞧了一回,便道妇人家毕竟势薄力孤,见识又短,让人逃了,也是情有可原之事;便囫囵将事揭过,又到了里正家歇一夜,待转过天来,回禀州署便是了。
直到昏色沉沉,已近入夜,安顿了公人,宗契匆匆回转,果见应怜正在门口迎他,见了人,径往自己屋中领。
一入内间,宗契刚要开口,却见应怜外间张望一回,当先关了门,就着一盏不大的油灯,悄声道:“你去猪栏瞧过了?”
“瞧过了,正要问你,”他与她对坐,见她清丽面貌映着灯火,却多了几分凝重,便问,“才一日功夫,怎么就让人逃了?”
应怜抿着唇,两手绞着,有些攥紧,道:“我在看娘子们搭茅顶,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