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加冠后也得以留在宫中,都是源于母妃的要求。
二皇子的母妃兰妃是罪臣之后,当年被建德帝排除异议收入后宫,多年来从未有过高贵妃那样的幺蛾子,是出了名的娴雅,人淡如菊。
但她私底下对二皇子的要求却极为严苛,静王世子幼时被送进宫里养着做质子,与二皇子年龄相近,成了朋友,见过他满手臂青紫的掐痕。
二皇子何止是不喜欢打马球,他甚至是厌恶争那些的,怎么会无缘无故主动提要打马球?还拿出这么大的彩头。
注意到他的视线,二皇子微微笑着低下头,附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在这幅古画出来之后,双方都被挑动了战意,踌躇满志地抓起球杖,翻身上马,一夹马肚,争抢起地上的小球。
打马球对骑射能力要求高,冯灼言的球技不算太好,准头也不行。
但他与谢元提和段行川的配合都很默契,球杖一甩,总能抓到机会,把球喂到谢元提或段行川旁边。
冯灼言乐呵呵地想,反正不管是谢元提还是段行川拿到彩头,都会送给他。
他们配合太过默契,没过多久,内侍“当”一声敲锣宣布:“谢公子进两球,段公子进一球!甲队得三筹,第一局胜!”
轻松拿下第一局,甲队的众人在马背上欢呼击掌,乙队的气氛沉闷下来,面面相觑。
二皇子皱了下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开始第二局吧。”
谢元提穿着贴合身线的窄袖骑服,策马在球场中的模样,与平时有些懒散执笔时完全不同。
他平日眉目冰雪沉静,端方持礼,让人完全忽略了他也是个少年人。
此时气势仍气定神闲,但专注地盯着场中的一举一动,露出丝带着攻击性的志在必得,灵活地勒马躲过迎面而来的二皇子,一杖精准无误地将球击进了乙队球门,瓷白的容色染上点点薄红,眉目鲜活,意气风发。
盛迟忌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元提驰骋在场内的身影,眸中不自觉地散发出露骨的渴望,胸口砰砰直跳。
若是那幅画画的是谢元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尽手段夺到手里。
想到这里,他瞥了眼画上的几句词,突然记起前几日在书房中,谢元提练字时随意写的那句词,心口冷不丁骤然紧缩,一时痛得差点喘不上气,扶着墙直不起腰。
边上的双吉和安福吓了一跳,忙着想要扶他,却被一把拂开,盛迟忌在剧痛中勉力抬头,眼眶泛着红,死死盯着场中的谢元提。
那么……那么漂亮,那么美好的谢元提。
像洒落在手上如雪的月光,稍不注意就会从指缝间化开离去。
盛迟忌望着那道纤秾合度的修长身影,恍惚了片刻,像是做梦。
犹恐相逢是梦中,可是谢元提又那么真实地存在着。
规则是三局两胜,每局先得三筹即胜,第二局一开场,谢元提就先得一筹,胜利在望,甲队士气大涨。
然而就他失神的片刻,意外突发。
甲队有人坠马了。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打马球在军中也流行,用以训练军阵,带着几分暴力,人多眼杂时,难免会受伤。
冯灼言没想到,他写了那么堆东西,也有被人挥杖误伤的时候。
混乱之中,他甚至没看清是谁,被一杖狠狠抽到腿上,疼得眼前一黑,控制不住从马上歪倒下去。
这么跌下去,在惊慌的马蹄之下恐怕得去半条命,千钧一发之际,段行川劈手一把将冯灼言捞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与此同时,谢元提一抬手,手中的球杖精准抵在了乙队一人的脖子前。
那人吓得一勒马,感